总价格虽然不如羊脂玉那块,毕竟羊脂玉是玉中的极品,但是它大,而且是蒙头料,原石价格在十多万左右,如果真出了冰底碧玉,赚个二三十万是可以的,但是那块羊脂玉最多赚十几万,因为它底价高,开的料也有定价,局限太大,不如碧玉有可赌性。
既然俩人商量好你要哪个,我要哪个,两个原石卖家对视一眼,干脆分开一个抱着大块山流水石去隔壁,一个就留在这里交易。
东家身上带够了银票,直接掏出五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卖家。
这个时代的银票更像现代的支票,把钱存进钱庄,钱庄问你开多大的票额,你想开十万的可以,开五万也可以,看你自己。
东家平时用的额度比较大,所以她身上的银票都是十万两左右。
这块料子是她自己看中的,杜笙自觉自己没有资格拿那一成,所以有些百无聊赖拿起位于中间的那块磨了皮的料子。
似乎看出他感兴趣,卖家也不走,就待在房里等着。
说实话,他家的料子不错,三件里头能出两件极品,不,应该说三件极品。
这块磨了皮的料子居然不是和田玉,是翡翠。
方才他一眼认出是磨了皮的山料,或者半山半水料,于是对这块料子大失所望,干脆放弃。
隔壁的大师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没有动这块,不想白来一趟,所以杜笙找找它的可赌性,没成想还真的找到了。
他发现这块料子上居然有蟒带,被磨的几乎认不出,有蟒必出色,这是一块极品翡翠原石。
但是卖家显然不懂,或者他知道,因为这个时代翡翠的价格是和田玉的一半,所以他花功夫把翡翠磨成了和田玉籽料,想涨涨价,险些让杜笙错过了一块极品翡翠原石。
赌翡翠要先赌场口,场口就是它挖出来的地方,每个场口出什么色,什么种几乎都有定数,所以晓得场口,对这块料子出什么东西心里也有底了。
可惜卖家不懂,把能看出场口的地方磨的差不多,杜笙无法判断它的场口,只晓得有蟒带,色已经确定了,就差种水。
翡翠看种,和田玉挑润,又有说内行看种,外行看色的说法,所以翡翠的种十分重要,不能断定出它的种水,杜笙不会下手。
他颠了颠,石头很重,个头也不是很大,说明它肉质细腻,密度高,密度越高,石头越重,这点在和田玉上也适用。
又找了夹茶叶的木夹在表面划了一道,很硬,说明它形成的时间很久,越久,种水越好。
它的形状很巧,跟鹅卵石似的,是椭圆形的,这也是卖家想把它伪装成和田玉籽料的原因,杜笙断定它原来一定是半山半水料,山料出鹅卵石形状的很少。
种种条件说明,它的种水就算不到玻璃种,冰种应该是有的,只要能达到冰种,它就有可赌性。
翡翠常见的种水等级是玻璃种,冰种,糯种,豆种之类的,不常见的比如金丝种,芙蓉种,紫罗兰种等等。
能出冰种,又带色的原料很少,杜笙不想错过这块,刻意压低声音问了问,“这块怎么卖?”
他发现这里的隔音很差,怕被江清清听出声音,还稍稍变了变音。
“出诚实价,别拿那套虚的骗我。”
卖家登时明白他看出来了,脸上有些尴尬,“这么大一块,算你十万。”
杜笙冷笑,“山流水石才十几万,这块你要我十万?”
山流水石那块不止十几万,成交价肯定在二十万左右,尤其他们把可赌性说了出来,卖家肯定会涨价。
卖家脸上更加尴尬,“那你出个价?”
“五万。”杜笙留一万翻本,“不卖就算了,我只有五万。”
卖家当即有些犹豫,这块料子被看出底细,没人敢要,好不容易有一个,当然不肯放过,毕竟他运回去就是块石头,卖了才是钱。
“成交。”
石头买下来,杜笙安心许多,虽然能不能翻本还不一定,不过不买肯定翻不了本。
隔壁似乎听到了动静,问,“我们这里带了水櫈,切石头的师傅也有,要不要帮你们切?”
她说的是你们,不是你,显然,她听出来了,房间里还有一个男的。
认没认出来还不确定,怀疑是肯定会怀疑的,要不然以江清清的脾气,不可能那么好心邀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