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加起来, 已经是第五个了吧!”
“天哪,再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回家去!”
“我也要走!”
梁莹心一直跟在城主夫人身边,此时闻言也是怒斥了几句,这才压下了那些交头接耳的声音。
余晖楼出了如此事情, 正义卫陆之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们一马当先, 随即便打开了水月阁的大门。
水月阁幽静, 小楼旁种满了各种大树。负责服侍邢、郁二人的两名白衣侍女,此时也是满脸苍白,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梁莹心在城主夫人的示意下,将他们带了出去细细询问。
“人在哪里?”陆之遥问。
“在、在房内……”薛静丹已是面无人色。
林若渔人小,抱着小猫儿看起来也不起眼,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砰——”房门一推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鼻而来。随即,林若渔眼眸一缩,差点没厥过去。
只见那装饰十分精致华丽房间,此时四面墙上、长毛地毯上、红木茶几、圆凳上俱都已经被鲜血所浸染。
那鲜血如此之多,呈现出一种喷射的状态,此时也已经凝固结块,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散发出浓重而腥臭的味道。
而今日大雪初霁,明亮的日光与寒冷的风一起侵入进了房间。
“哆——哆——哆——”房间内发出有极有节奏感的声响。
却是两具已经分辨不清长相的尸体,被并排悬挂在房梁上。鞋尖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呕!”当即正义卫中便有人干呕着跑了出去。
林若渔也是捂着胸口,一颗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了——那两具尸体虽然身上还穿着衣服,但是,很显然从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皮都已经被剥掉了!
血红的肉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还能看到爆绽的血管。
“滴答!滴答!”猩红的血液还在顺着尸体的指尖艰难的滴落下来,在厚重的地毯上留下一片酝湿……
“别怕。”
低沉而暗哑的声音在林若渔的耳边轻轻响起,随即,那毛茸茸而温暖的大尾巴就勾住了她的手指。
一股清凉的灵力随之便顺着经脉传了过来。
安全而又可靠。
林若渔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心中恐惧之感如潮水般褪去。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猫儿,那双湛蓝的大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嗯。我不怕的。”有先生在,便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软软糯糯的声音,很是坚定。
“嗯。”江临渊微眯了眼眸,低声应道。
邢、郁二人的死状显然也出乎了陆之遥的意料,他暂时并没有让人将那两具尸体解下,而是细细的观察。
这一看之下,他们更是惊讶的发现,那两具尸体被悬挂在房梁之上,用的并不是绳索,而是两根血色的藤蔓。
那藤蔓结实丰润,赤红的颜色似乎还能看到有血液在上面流淌,就细细的一根就摇摇晃晃的吊着尸体没有掉落下来。
陆之遥十分惊讶,准备自己上前将那两具尸体解下。这时,单正初却阻止了他,自告奋勇的飞身上前解那血色藤蔓。
下一刻。“嘶——”
单正初突然呻/吟了一声,猛地缩回了手去。
“二哥,怎么了?!”在一旁的盛厚义急忙问道。
单正初将白皙如雪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那血藤是活的。”
“活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陆之遥当即便让盛厚义用刀将那血藤割掉。
“是!”
盛厚义得令,抬手一摇,一柄雪亮的苗刀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凝神屏气,刀光如水,“哗啦——”一声,血藤应声而断。尸体掉落了在了地面之上,而那条血藤竟然如不甘心一般,又飞快的缠绕了上去,一下子钻进了那裸/露的皮肉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尸体在房梁上也不知道悬挂了多久,此时原本已经没有了多少血液。可就在血藤钻进皮肉的瞬间,整具尸体就在地面上开始蜷缩扭曲了起来。
“是活的!是活的!它、它在吸血!”
盛厚义大喊,手持苗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单正初见状手上瞬间凝聚起了银白灵力,准备以冰灵力将其封印起来。
可就在这瞬间,“砰——”整具尸体猛然坐了起来,没有皮肤的大嘴扬天怒张,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哗啦——”陆之遥也举起了手中的观天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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