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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佳琪没有一点客气的直接嘲讽,让齐文扬终究是脸上挂不住了。
笑容尴尬不说,眼中更是带着责备。
“琪琪——”
“我说过了,再叫我琪琪,我就立刻离开。奋”
齐文扬只好妥协,“万女士,我不是虚伪。难道你不承认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和过去吗?不管现在如何,那些回忆至少都曾经存在过。就算你不愿意面对,但是我却不能说忘记就忘记的。而且你也不能要求我抹去我的回忆。”
现在做这幅姿态是给她看的吗韧?
万佳琪不屑极了,“齐文扬,跟你这样的男人有过去,我只会觉得很不耻。“
“你——”
齐文扬气怒,语塞,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样,脸色涨红。
最后,他却没有发作,只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不愿意听便罢了。是真是假,我也不强求你相信我。说实话,今天我是真的来找你帮忙的,放弃我的自尊,求你帮我。相信你也是知道我现在公司的情况了吧?”
万佳琪怎么会不知道?
齐文扬的公司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只能一点点的干涸等死了。万佳琪其实早料到有这么一听,原来她想报复齐文扬,但却做不到这个程度。想来,他这样虚伪贪婪的人,肯定是会轻易的就惹怒了乔慕深和南晨了,有了这个下场,根本不奇怪。
只是,齐文扬找她来帮忙,是真的病急乱投医了,而且相当的不高明。
所有的人当中,哪怕是南晨都不会有万佳琪这么憎恨厌恶齐文扬的程度的,她万佳琪才是最恨齐文扬的人。所以,巴不得齐文扬去死的人,巴不得他落魄走投无路的,最高兴的莫过于万佳琪了。
而现在齐文扬却还来向万佳琪求救,却还找到她头上,看来,齐文扬是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呢。
“齐文扬,你知道当年你被跟我分手,转头立刻娶了崔曼文之后,我知道你们其实早就暗通款曲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
“都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不愿意提起吗?”齐文扬见万佳琪神色不对,心里颇有些忐忑,很显然接下她说的很可能会让他担忧的。
“你可能不知道呢,我当时可是为你准备好了一把刀呢。“
万佳琪以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且带着笑意,不过那笑却怎么让人看着怎么觉得发冷。
“对了,那刀我还留着呢。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扔,算是留个纪念了。当年我都计划好了,在你的婚礼上,让你的新娘白色的婚纱血染上艳丽的红色,那一定很美。而让你给我陪葬,是最合适的结局了。“
“万——万——“
“害怕了?“齐文扬脸色苍白,恐怕是极度的后怕了。
“你现在还留着这条命,你恐怕得感谢南晨呢。当年若不是检查出我怀孕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当然,我当时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想要生下她并且把他扔给你,只是想要膈应你们一辈子。不过,我也得到报应了。女儿被扔了,现在也根本不认我。所以,齐文扬,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儿,果然是有报应的。你看,你狠心扔了南晨,她现在报复你。你当年背叛了我,现在来求我,你我说能帮你吗?这就是你的报应呢!”
万佳琪笑了起来,很是痛快,只是眼角突然翻飞了泪滴落下。
“为了你这么个虚伪的小人,我失去了女儿,齐文扬,你还活生生的活着,已经是我对你的仁慈了。别再不自量力,虚伪厚脸的来找我了。我不会帮你,也不会求南晨放过你。因为这都是你应该受到的报应。”
冷冷的说完,万佳琪站起身来,离开。
齐文扬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面前的咖啡还散发着醇厚的香气,连万佳琪身上的香味儿都还在若隐若现的缠绕着。
脸色苍白惨然的齐文扬,目光却是茫然呆滞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之后,脸上才慢慢浮现出害怕的表情。
报应?真的是报应吗?
可是,当年他没有想过背叛万佳琪的,不过是她脾气骄纵了些,他又心之所向爱上了别的女人,感情的事儿谁又能真正说的清楚未来呢?而扔掉南晨的事情,那也是他情非得已。若不是崔曼文的狠心,他也不会那么做的。毕竟孩子是他齐家的骨肉啊,他作为父亲不是真的狠心扔掉孩子的。
而现在,得罪南晨,其实根本还在于齐媚儿那个不孝女的贪婪。他原本只是想要认回南晨,并没有想要抢乔慕深的,可偏偏齐媚儿怂恿撺掇自己去帮她,现在事情没有成功,还惹怒了乔慕深,才使得他落得今天这个的不得不求人的地步。
其实,这一切不是报应,是齐媚儿,是崔曼文,都是这对母女惹出来的祸端。
是的,就是她们的错。
他自己只是很多的情非得已,很多的无奈的。
齐文扬眼中闪过愤怒,无奈,叹息,齐家的产业就真的要因为
tang这两个女人而葬送了吗?
没有想明白,齐文扬回家又看到了崔曼文那已经憔悴了的脸色,现在的她跟保养得意精明干练的万佳琪比起来,苍老丑陋难看,只会依附男人,又没有好的家世,在现在公司遇到这么大的危机的时候,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一个女人,他当初为什么会喜欢?现在留她,又有什么用?
“文扬,怎么样?你想到办法了吗?”
崔曼文害怕不已,她成宿的睡不着,最怕的就是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穷光蛋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若是你有个好的娘家,我还至于这么孤军奋战的吗?”
齐文扬的责难,让崔曼文猝不及防。
她没有好的娘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当年他没有嫌弃过,现在要追究,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她的质问,齐文扬也更越发的冰冷,“你说我什么意思?我当年真是鬼迷心窍了,好好的世家女人不要,偏娶了你这个没用的女人。都是你,是你诱惑我,骗了我。“
“我骗你?“
崔曼文脑筋颇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气极,却冷笑。
早知道齐文扬是个没用的,却不知道,他已经没用到如此让她都觉得不耻的地步。现在竟然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自己?
当年他口口声声说真爱的自己,现在成了她骗了他?
崔曼文冷冷的低笑起来,狠毒的眼神对上他的愤怒的眼神。
“说我没家世,那你是打算找有家世的万佳琪吃回头草吗?我呸,齐文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想要回头,也得看人家是不是稀罕你?你以为就凭你这幅无耻的样子,除了我,谁还会搭理你.?现在倒想到人家的好了,当年哄着我的时候说那万佳琪骄纵霸道不懂的温柔体贴的人是谁?是谁前一秒万佳琪亲亲热热后一秒就跑到我这里来说她的坏话的?也就是我瞎了眼,才会接收你这个男人。现在,你后悔了,我又何尝不是后悔了?你想吃回头草,行啊,把我这些年的青春损失费给我,我就立刻给你腾位子。”
崔曼文平日泼辣了些,在结婚前是用自己的小意温柔信心体贴征服了齐文扬,婚后,她却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性不定,不能一味的温柔,想要看住他就要拿出自己的魄力来。所以这些年来,崔曼文温柔和泼辣并重,倒也是能够笼络住这个家,笼络住这个齐文扬的心的。可是,现在,她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既然齐文扬先不仁,她也不义。就算是要分开,她也要拿到足够的钱。
“你——”
被自己的妻子这般的看不上加侮辱,齐文扬脸色青白相交。二十多年的相处,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崔曼文是最知道的。这就好像是自己被崔曼文给扒光,将自己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自己难看的一面都给暴露了出来。
他怎么能够不怒?怎么能不难堪?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会带着自己难看的一面跟他分开,齐文扬却又有种抓不住的不安全感。
隐忍下想要狠狠打崔曼文的冲动,齐文扬冷静下来,看着眼中闪过嘲讽冷意的崔曼文。
“曼文,我们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我知道我刚才太过冲动,我只是最近被这局面搞的焦头烂额,一时最快说的不当,你别介意。你也不要在盛怒下对我攻击,我们是夫妻啊?哪能说分开的话呢?况且,我们还有媚儿这个女儿,你让她知道了,她会伤心的。”
齐文扬的安抚和赔礼,莫可奈何的无力,似乎真的被折腾的很是憔悴疲惫。
崔曼文毕竟是跟了这个男人二十年,如齐文扬说的,那也真的只是盛怒下口不择言了。若真的要让她离婚,她还真不一定如此潇洒。
“文扬,我们都有错。”崔曼文软了下姿态,而齐文扬便立刻笑了笑,上前将崔曼文抱住,安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