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点开英语音频,还没听两句,耳机就被抢走一只。
季星凌自己塞好,哑着嗓子来了一句,催眠。
“……”
耳机里的女声说,
do you see the fruit buried in the fallen leaves?
it is the vor of autumn.
你看到落叶里埋着的红果了吗,那就是秋天的滋味呀。
总有许多许多的酸,和许多许多的甜。
……
两人进教室的时候,正赶上副班长侯越涛捧着热气腾腾的座位表回来,这下就不是高糊版了,是高清版。一群积极分子立刻挤上前凑热闹,季星凌叫过葛浩:“我和谁坐?”
“韦雪吧,好像。”
季星凌:“……”
这他妈是什么安排?
虽然星哥对同桌是谁的兴趣并不大,但身边坐着班长这件事也太不ok了,刚好老王正在往过走,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主动去找班主任:“王老师,我能不能换个同桌?”
“为什么?”王宏余很疑惑。
季星凌语调诚恳:“我觉得我学习太差,上课小动作又多,会打扰到别人。”
“最近你的成绩提高还是很显著的,要对自己有信心。”王宏余谆谆善诱,“而且和林竞坐在一起,平时有什么不会的题,也可以多问一问他,我看你们关系好像还不错。”
“好的老师,那我回去了。”
大少爷态度转变太迅速,王宏余一肚子苦口婆心只来得及开了个头,没有机会充分发挥,就很噎。
讲台上围着的人已经散了,季星凌在回座位时瞄了眼座位表,自己在三组第七排,林竞也是。前桌是李陌远和韦雪,葛浩可能最近开花开得太忘我,眼神不大好,所以看串了行。
“星哥。”于一舟踢了踢他的椅子,“我发现你这座位也是绝,周围全是学霸,是不是老王在上次考试里发现了你的潜力,觉得还能抢救一把?”
“我后面是谁?刚没注意。”
“……我。”
“那可能老王并不想抢救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我靠,滚吧。”
班里嗡嗡嗡嗡的,都在讨论同桌的事。王宏余带班多年,知道这帮小崽子们一时半会肯定静不下心,索性向学校打了个申请,也不用再等周五,今天下午放学就搬,早搬早省事。
学苑楼距离新教室有挺远一段距离,林竞属于做题狂魔型,开学第一天是拖着行李箱来的,现在只有多走几趟往过扛。季星凌刚收拾好自己轻飘飘的书包,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有几个女生站在桌边问:“季星凌,你能帮我们搬一下书吗?”
“能,稍等啊。”季星凌看了眼教室后,懒洋洋道,“侯越涛!”
“……”
老侯俯首甘为孺子牛,亲自去便利店要了个蓝拖车,让女生们把书和练习册堆上来,一趟搞定。季星凌单肩搭着书包,走到第六排伸手:“给我。”
“侯越涛已经走了?”林竞把最后一摞卷子整理好,“我还打算蹭一下他的车。”
“嗯,走了。”季星凌搬起他的书,“快点,我等会还要去操场。”
“又去打球?”
“老宋让运动会报项目的人留下,每天放学练一个小时。”
林竞一听很警觉:“正式项目还是所有项目?”
“正式项目,趣味活动那么傻逼,耍个猴有什么可练的。”
“……”你还是闭嘴吧。
两个人往返三趟,才算搬完了学霸的全部家当。林竞看了眼时间,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季星凌意外:“你不回家?”
“我今天值日。”林竞说,“再加上还要搬东西,肯定挺晚的,所以跟阿姨说了在外面吃。”
“行,那你弄完到跑道找我。”季星凌把书包丢过来,自己去操场集合。
还有两个值日生都是女生,面对刚搬完教室的满地垃圾十分崩溃,唯一不崩溃的可能也只有“和帅哥搭档扫地”这一个点,林竞充分发挥优良传统,主动承包了大多数脏活累活,又问:“现在桃李楼还开着吗?”
“开着,灯都没熄。”魏悦以为他要去问数学题,“不过不知道老李还在不在。”
“嗯。”林竞拎起两个书包,“那你们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桃李楼是教师楼,几个老师正在大办公室里改作业。
“老师。”林竞敲了敲门,“我能不能倒杯热水,东山楼没有饮水机,便利店也关门了。”
“饮水机在墙角。”有高二的老师认识林竞,笑着问,“今天的值日不好做吧,看你这灰头土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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