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地让我觉得这个人压根就不需要什么人情。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那样,孤芳自赏式地品尝起手边的美酒。我沉默地看了他数秒,最后开始解开缠在脖子上的围巾,手上的手表,放下十字架后,开始脱黑祭衣的外套。
“你在做什么。”
比起问句,他的口吻更偏向于陈述。
“我在换衣服。”
“你知道,无视本王是多大的罪责吗?看看你这无礼的态度,本王救一只狗,都懂得跪舔。”
我记得前几分钟前,某人才说自己的行为不是在救人。
“那你想让我服侍你吗?”我开始撸袖子,一层层叠着自己的袖口,直到臂弯上。
“注意你的语气,绫小路。还有,你想要做什么?”
“我会的东西不多,但自然疗法算是我比较擅长的。您若是感兴趣,可以俯卧躺在床上?”
我说这话也有试探的意思在——毕竟archer这人喜欢逞口头之快。然而,archer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丝毫没有什么拒绝的态度,听着我的话躺在了床上。
我单膝跪在床边。
本来我这个想留给江户川的,现在倒是给archer捡了去。
“自然疗法指的是什么?”
“主要是非药物性的,遵从人与生俱来自然自愈能力的自然哲学,实现养生、保健和康复疾病的目的。”我顿了顿,说道,“最常见的自然疗法有推拿、按摩和指压。”
“你要给我按摩?”
“正确来说,是指压。”
我的指压据说没有人撑得过十秒,痛得深入骨髓。但这确实对身体健康是有好处的。
我顺着他背脊的肌肉按下去,archer立刻就痛叫出声,全身翻腾得就像是从水里跑出来的活鱼。才不到三秒,archer就翻坐起身,揪着我的领子恐吓道:“你想死的话,就早点说!看来本王太纵容你,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人啊?”
我们彼此之间沉默了足足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