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在送我离开的时候,说她可没有在克扣我的住房押金。
我表示理解,然后把她的偷漏税情况寄给了国税局的调查部门。
武侦社提供的公寓楼比我想象中的公寓楼质量更好一些。我拖着行李进国木田先生说的房间号时,发现虽然说是要和其他人一起分住,但其实只是共有一个公共厨房,客厅和洗衣房而已,每间屋子里面又自带一间洗浴间。
佐佐城事件后续的结果,我得到——太宰治还是待在武侦社里面后便不紧追着这件事了。本来我也不指望一件事就可以把他掰倒。
我到的时候,正是武侦社上班时间。所以,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挂着江户川和太宰治门牌的房间门都是往外大敞的,仿佛在暗示我说住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都是不需要在意**问题。
于是,我把行李放好之后,把门上的锁换成我从五金店买来的新锁。
一般公寓内房间的锁都是防盗等级很弱的,从拿到的钥匙就可以看出来,是平面槽单排弹子。一般来说,单排弹子搭配的锁芯结构是不复杂的。对于擅长开锁的太宰治来说,这种锁形同虚设。
新锁的钥匙是有精密蛇行线和珠中珠技术,这种锁搭配的锁芯很难开出来。
老实说,我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都是学校的专业书,电脑也是普通的电脑,内容只有作业用的文档。而且,这种难度高的锁对太宰治来说,应该也不是特别棘手,但是我之所以要换锁,只是为了要证明出一种态度——未经允许,不准进屋子。
我觉得,如果我真的不设置锁的话,他们一定会把我的屋子弄乱,然后不
负责任地离开。我在换锁的时候,突然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养条看门狗会更好,会帮主人出气的那种。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结束之后,我买了一束白百合和一束白色唐菖蒲去海边墓园。佐佐城信子的墓就放在那里,迎面朝着海。原本我该去参加葬礼的,但是我想着我不会做出一副很难过的表情,怕在葬礼里面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并没有去。
佐佐城信子算是我遇到的女性中比较出挑的,无论是头脑,还是外貌,还是性格举止,都是理想中的优秀女性。也许这两年间,佐佐城确实了解我一些,但是是多是少,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但毕竟我曾说过佐佐城信子是我的暗恋对象的话,过来拜祭也是礼仪之一。
当然,包括她过世之后,请一个星期的病假自然也是表示哀思的礼仪之一。还有拿她的东西,适时地缅怀一下。
这是时间上的过渡。
我觉得,礼仪这种东西有时候很方便。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这些条条框框会系统地告诉人如何做才会恰到好处。
我和她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