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伤势,不等沈翎躲避,越行锋就将他的身形全数遮蔽:“此前之事因何人而起,太子殿下还需要问吗?”
听出些许敌意,乐渊也无意再问下去:“那,二人出游可好?”
越行锋冷笑道:“太子殿下的人护得那般周密,我与沈翎如何能不好?”
乐渊直言道:“二人平安回来才是好,若半途被人劫去,使节失踪之责,我可担不起。”
“太子殿下不在衡州,要担也是柴大公子来担。”越行锋有意无意又点中他当前见光死的弱点,看他颜色不悦,越行锋便宽心了,“难道有太子殿下的亲信随行,殿下还不能安心?呵,那些人,尽责得很。”
“在你越行锋面前,”尽责”二字有何用处?”乐渊这一句,也算是说对了。
“如今我与沈翎安然而归,那两字自然有用。”越行锋上前一步,与乐渊目光相峙,“太子殿下,我与夫人能走了?”
“不必。你们继续恩爱。我走。”乐渊莞尔一笑,快步往屋舍那头去了。
越行锋拍了拍身后那人,柔声道:“他果然还是见光死,可就是死得不安心。”身后的人没有反应,握握他的手,竟然僵硬了。
忙回身去看,越行锋察觉沈翎眼里的不同寻常,像是恐惧,不,应该是惊恐!
他怕乐渊竟是怕到这个地步?不对,沈翎的眼睛死死盯着一处地方,而非乐渊的方向。
越行锋循着看去,见他盯着自己的鞋靴:“鞋子,有什么好看的?”
沈翎的双唇颤得说不出话,许久才抖着说出一个字:“血……”
当朝太子居住的府衙之中,岂会有血?
正如乐渊所言,以柴石州的能力,岂会让太子居住之所无缘无故染上鲜血?
越行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血迹:“在哪里?”
沈翎仍是盯着鞋靴:“这里。”尾音颤着,他将鞋靴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