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翎一张脸还恼着,越行锋只得自己说了:“是这样的,本来的的确确只要花家帮我和翎儿开熘,可后来出了那事,所以凭我一人之力已是压不下去,也所以……你们要帮忙上战场么?”
后半句的玩笑意味太过明显,花冬青算是服了他:“你真是够了。早说了,我和商隐谁出手都不好,花家和繁吹谷以后还得吃饭,要是真当了叛徒,可不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
越行锋看着商隐,笑了一下:“商谷主,你还是带她走吧。”
花冬青一个箭步挡在商隐身前:“别扯他,我不会走。沈翎是花家之主,我留下护着他就好,剩下的事,我不掺和。”
沈翎从旁听得只觉头疼,暗道光是救出沈翌那一件事就已经掺和到家了,以她的性子,不掺和也得掺和,说不定还掺和得翻天覆地。
心思到了这个地步,沈翎几乎可以打包票,花冬青此行到了最后,一定会把花家那群青衣武侍一起掺和进来。
想着想着,沈翎觉得心累,不由自主就叹了口气,偏偏让那花大小姐听见。
花冬青听出其中没什么褒义,质问道:“叹什么气?”
沈翎干笑道:“没什么,你继续。”
花冬青白他一眼,居然当真继续不下去,故而由商隐接了话:“越行锋,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想当南越国主?”
越行锋愣了半晌,苦笑道:“你们还要说说几次?我只想换一个太平就走。这事本来不难解决,只要不动手,就没理由打下去,可乐渊出手杀了南越这么多人,这不是能够轻易罢休的事,即便是我,身为南越人,也要他们给一个交代。可是,大崇帝君显然不会给这么一个交代,所以,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开战。把该了结的了结,就能彻底结束。”
商隐曾听花冬青说过他的计划,此时问他:“你确定一个衡州足够?”
这一问,越行锋并无立即回答,只要想到随军而行的那三位,似乎一切都生出那么一两分变数。虽不致命,但也见血。更何况,所谓交代,毕竟是要大崇乐氏给一个交代。
越行锋拧了拧眉心:“但愿。若是出了岔子,就到时候再说。”
走一步、算一步的话,越行锋鲜少谈及,怎么说也不是他的性格。可大敌当前,他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稍稍来个妥协。
“衡州城,不好打。如今放虎归山,更难。”商隐一语中的。
“还好。”越行锋漫不经心道,“如果能里应外合,倒也不难。”
花冬青突然插一句:“你拿什么里应外合?难不成你想柴石州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