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似乎很紧张这件婚纱,立刻将它穿到假人模特身上,去审视襟口的撕扯,看有没有办法补救。

周垚下身还穿着蕾丝四角平口短裤,上身黑色蕾丝裹胸。

她撩开背后的发,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还好伤口只有细细一道,流泪点血,表面已经干涸了。

然后,周垚对上镜子里ama的目光。

ama抿了抿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垚:“我知道。”

ama一愣。

周垚扫了她一眼:“你要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是容嬷嬷。”

骑着你扎。

ama脸上一蒙,半响没说话。

直到周垚说:“我没事,你出去吧,看这件衣服还救不救得了。”

ama应了一声,端着假人模特离开。

更衣室的布帘掀开又落下,荡漾了几下,平静了。

……

周垚捡起挂在墙上的碎花长裙穿上,想了一下,却没有拿起白色t恤。

某些人好像说,要去找药?

正想着,沉稳的脚步声出现在布帘外。

周垚听到仇绍的声音。

“医药箱拿来了。”

周垚回过身,望着那看上去严严实实的帘缝。

她笑了:“给我吧。”

帘外的男人顿了一秒,然后那帘布的缝隙渐渐开启,一个金属质地的医药箱探了进来,把手上还握着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周垚没接,就立在那儿,一帘之隔。

她刻意顿了片刻,见那医药箱纹丝不动,帘外的人耐心十足。

她才说:“哦,我看了一下,伤口结痂了,其实不用上药。”

仇绍嗓音很低:“会感染,最好消毒。”

周垚玩着指甲,不紧不慢:“可这个位置我够不着。”

这是谎话,她的双手能在后背交握。

“要不,你帮我去叫一下ama。”

“她带着婚纱回店里了。”

周垚舔了舔牙,又说:“那你帮我叫下alger。”

那医药箱仍是不动。

只有低沉的嗓音探入:“他也回店里了,一会儿再来。说要叙旧。”

周垚抿唇笑了,又一次望向那拎着医药箱的大手。

“哦,那没办法了。”

说话间,周垚伸出手去握医药箱的把手,但那把手太小,她手一过去,直接盖上他的。

他的肤色比她深,那色调,粗犷与柔软,蜜色与白皙。

她的手在上面停了一秒。

他没松,握的牢牢地。

她手上微微用力,一拽,就把他整个人拽了进来。

人进来了,又高又大,一下子就将试衣间塞满。

深而幽黑的眸子,就定在她身上。

呵,伪君子。

她歪着头笑着,目光挑衅。

彼此都心知肚明,他这么大块,这么大力气,一条手臂就能把她捞起来,他若是不愿意,她能拉的动?

周垚又扫了他一眼,回过身,撩开搭在肩上的发,在矮凳上坐下,光滑白腻的背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她看着镜子里,仇绍面无表情的打开医药箱,手上动作很利索,先是用湿纸巾擦过自己的手,然后拿出酒精棉球,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来回擦拭。

他的目光,对上镜子里的她。

“疼么?”

周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