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就“碰”的一声关上门。

老柴凭白碰了一鼻子灰,傻逼了。

……

门板一合上,仇绍整个人逼过去。

周垚被那气势吓了一跳,刚才的冲劲儿瞬间没了,下意识向后一退,脚后跟碰到障碍,背脊贴上墙。

直到他的身体贴上来,抬起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她胸前一摘。

周垚轻叫了一声,下意识捂住胸口。

毫无预兆,那只手又撩开t恤的下摆,探进去狠狠一掐。

周垚差点跳脚,却脚软,自腿根涌上来一阵酥麻。

“下回敢再穿成这样去开门,弄死你。”

仇绍转身走回吧台。

周垚还是有点害怕,小心翼翼的挪了回去,爬上吧凳,一坐下面前就多了一杯果汁。

她喝了一口气,握着杯子小声说:“我这不是忘了么?”

话落,就换来一记瞪视。

“好啦,我下回注意。”

周垚横过手臂,越过吧台握住一只忙活的大手。

那肤色一深一白,十指交缠,很快深色的五指就软化了,让她玩着。

半晌,仇绍开口:“下回拿点洗漱用品过来,我这里没有你用的东西。或者,你待会儿写张单子,我去买。”

这个意思是……

周垚手上一顿,要缩,却被他用力握住。

周垚抬眼,瞬间明白了。

他是敞开了地盘,让她登堂入室。

周垚笑了:“我还以为,男人都很怕女人拿着东西住进他们的房子,哪怕是一条毛巾。”

地盘一旦被分享,就象征着被管束,从此只能和一个女人固定关系。

仇绍没说话。

周垚眨了眨眼,又问:“你就不怕今天是一条毛巾,将来我就会拎着箱子过来?”

仇绍勾唇,忽然道:“说的也是。好,我改变主意了。”

周垚怔住。

就听他说:“明天回去收拾一个箱子,直接搬过来。”

周垚受到了惊吓,但手却被他纠缠得很紧。

半晌,她喘了口气:“你家的房租我都给过了。”

仇绍悠悠的说:“这边只是小住,一、两个星期来一次,你多带点东西,也方便换洗,省的光着走来走去,碍眼。”

周垚抿唇笑了,白了他一眼。

片刻后,她轻声开口:“会不会太快了?”

她从没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地方留宿过,突然有点忐忑。

咽了下口水,眼神闪烁:“我……我好像,还不是很了解你。”

下一秒,手上一紧。

淡淡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都想知道什么?”

周垚依然低着头,咬着唇,绞尽脑汁。

“我好像只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家庭关系,你的工作。但是其它的,都不知道。比如,你当初为什么不画画,去流浪,都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做过哪些事……”

这大概是最后一层窗户纸。

周垚问出来,就有点后悔,也不知道该不该捅破。

或者说,她是希望听到答案,还是希望他什么都别说,保持着最后一层空间呢?

事实上,她也从未交待过以前的事,仅仅是上次来画室,她提到为什么不拿画笔罢了。

总觉得一旦说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周垚的小心思,仇绍都看在眼里。

他看懂了,却没有说什么。

低垂着眸子,目光略过和他交缠的五根手指,又白又软,捏着她的指肚,卷着她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