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一听,傻了:“你找他了?”

周垚:“不然呢,你有钱租房找保姆生孩子?”

方晓想了想说:“我,我还有些首饰,还有包……”

不仅异想天开,还幽默。

周垚一下子笑出声,站直身子,一手拎着扫把,说道:“你知道二手包的行情是多少?我上回收你那个限量包是人情价,市面上都是一、二折收,我还多给了你几千,就是看中它出手快。首饰更是如此,有购买票剧的二折以内收,一克拉的钻戒最多当两万块钱,翡翠有市无价,一般典当行根本不看,彩宝、金饰就更变不出大钱了,除非你留的都是金条、金砖。”

方晓扶着门框:“这么黑……”

周垚冷笑:“不黑不出油水,你不也黑了你前夫一把?”

隔了一秒,将扫好的一堆扫进簸箕里,又说:“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本色演出装可怜,旧梦重温,让你前夫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多留你一天是一天。要是这根救命稻草都没了……后果你自己也清楚。”

傍晚,方晓的前夫就来了。

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是把方晓接走了。

方晓前夫临走前,和周垚谈了片刻,说打算在外面找个房子安排方晓住,直到孩子生下来,人是不能往家里带的,父母知道了会气的跳脚,可是一个女人大着肚子,也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

对于这番安排,周垚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方晓不去养老院骚扰周孝全,捅破大天也不关周家的事。

方晓和前夫走后,周垚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虽然时间很短,却睡得很沉。

有意思的是,睡着前最后一丝意识,她竟然不是在回味方晓的狼狈,而是想到自己从前。

她那时候如何看方晓不顺眼,最恨的时候也曾想过找小流氓教训方晓等各种报复手段,但只限于脑补,还没有拿自己后半生赔进去的打算。

如今再回头一看,只觉得当年的自己太稚嫩,轻易就被方晓的奇葩撩动了愤怒。

这个女人,段位之低,不值得她浪费情绪。

慈母多败儿,也不知道方晓她妈在天有灵,这一刻会作何感想。

……

…………

晚饭,是仇绍买回来的套餐,他把周垚叫醒,两人简单吃了点。

周垚食欲很好,这段时间来头一次吃了这么多。

饭后,仇绍站起来收拾餐盒,手背被周垚轻轻抓住,她的指尖微凉,掌心只有一点点热量。

还没来暖气,这个时候的温度是最难熬的。

仇绍反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周垚抬起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将头微微靠过去,那模样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狐狸。

“就是觉得累,想靠一下。”

仇绍低笑。

隔了几秒,周垚松开手,对上他的目光,也笑了。

他眼神柔和,映着她的模样。

直到深夜,两人各自忙着。

晚上十一点多时,周垚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她没有犹豫,起身走向浴室。

这套房子没有装淋浴间,只有一层浴帘。

仇绍站在花洒下,浴帘只拉了一半。

他没想到会遭到突袭。

浴帘“唰”的被一把拉开,仇绍回身,眼睛湿漉而差异。

周垚光裸着挤到他和浴室的墙壁中间,立在花洒下,很快头发就湿了,贴在两颊,被她拨开。

她一手向下探索,他身体的反应已经明显。

周垚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下一秒,她被他举高架起双腿,背脊撞在墙上,他的吻罩了下来,密不透风。

她的双腿加紧他的腰,撞进去时一时不能适应,轻吟出声。

许久没有如此亲密,他们做的急切,无尽的想念。

周垚很快到了,被他顶在墙上继续。

很久,她累的打软了,滑下去。

他把她抱进卧室,细致而温柔的吻,缓缓蹭过她的背脊,尾骨,又是一场春风细雨般的欢爱。

一直到后半夜。

周垚睡不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仇绍轻吻着她的额头,她才知道他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