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狗咬狗罢了。
唐有天深知傅承限不是个好惹的主,这场斗争,毫无疑问站队傅氏才是正确的选择。
于是唐有天立刻将手里的东西拱手相让,合同爽快一签,尤避蛇鼠一般离开了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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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承限有酒宴,他姗姗来迟,推杯换盏,不动声色把不想回答的问题四两拨千斤全还回去,等到对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没得到什么便宜时,傅总早已经提前退出了酒场。
退了第一场,还有第二场,第三场。
恰逢七月开季,各种活动应接不暇,酒场赶完一波又一波,等坐到车子上准备离开时,清风明月已经高挂枝头。
傅承限今晚几乎没怎么吃东西,酒了不少,还是掺着来,刚刚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退场,这会儿进了安全区域,醉意铺天盖地,掠夺了他仅剩不多的清醒。
蓝京从后视镜看到自家老板不适,打着空调开着窗户通风,哪成想七月晚上风也够凉,吹在人因为酒精而升温的肌肤上,只会带来头疼的后果。
于是最后一丝勉强维持的清醒也被带走,紧接着蓝京就听到自家老板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几句。
蓝京很想继续维持“非礼勿听”的原则做司机,可当他看到自家老板来来回回找东西,又因为找不到而皱眉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傅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只见傅总掀起一双不太清亮的眼睛,声音很低很沉,“我手机呢?”
蓝京说:“在您口袋里。”
傅总“哦”了一声,终于找到手机,然后开着低着头捯饬。
蓝京忍不住又问:“傅总,您在……”
傅总抬头,“给我老婆打电话啊。”
蓝京:“……”
完了。
他明天可能会被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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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没收到傅承限的回复,她难得来了兴致做了几道菜,从下午六点半等到了九点半,手机聊天窗口停在她那句[下班了吗]。
明知道对方肯定是在忙,可祝夏还是倔强的坐在餐厅等,一直等到饭菜全凉,她才起身离开,去二楼。
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等再醒的时候是被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疑似听到楼下有声音。
拿起手机准备看几点了,这一看不得了。
未接来电十余个。
全是傅承限。
完了完了完了。
祝夏顿时清醒,跑到门口想起来自己没穿鞋又折回去穿鞋,手忙脚乱滚去楼下,发现所有的声音都来自——门外。
祝夏挠挠头发,透过监控电视看到外面站着蓝京以及……看上去不太清醒的傅承限。
对方被蓝京架着,手里拿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
祝夏惊地瞪大眼睛,忙不迭开门,和蓝京大眼对小眼,有些结巴问:“他、他怎么了?”
蓝京额头已经覆了一层薄汗,看来度过了一段相当难忘的旅程。
“傅总喝多了。”蓝京说,“今晚场子有点多。”
“哦哦哦哦哦。”祝夏看蓝京支撑力堪堪,忙不迭上前去扶傅承限,哪知手还没碰上对方手臂,就被对方躲开了。
“?”祝夏茫然,“怎么了?”
傅承限还是坚持不懈地举着电话,他看着祝夏,义正言辞,努力口齿清晰,“不要碰我。”
祝夏:“?”
默不作声看向蓝京,蓝京苦笑。
“他在干什么?”祝夏问。
蓝京笑容更复杂,“在给您打电话。”
祝夏:“……”
无语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来电显示。
蓝京补充,“傅总手机没电了。”
祝夏:“………………好吧。”
她看向傅承限,小心翼翼靠近,试图将对方的手机夺回来,然而哪怕是喝醉的傅承限也相当敏锐,他冷眼一抬,祝夏腿都要软了。
“我老婆怎么不接电话。”傅承限皱着眉问。
祝夏:“……”
就很尴尬。
她舔了舔唇,轻轻歪头,“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