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oner :怕你?等你回来哥一板砖掀死你。】
符我栀出了门,手机落在卧室,没注意mb说过段时间要回国的消息。
……
隔天中午。
暌违整整九年,聂西旬终于和秦吾见了面。
他们也去了二楼的阳台私下说话,符我栀学着危玩之前臭不要脸的无耻行为,偷偷躲在窗户底下逗金丝雀,醉翁之意不在酒,总要找机会往楼上瞟几眼。
她不知道聂西旬和秦吾说了什么,他们俩下来时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然后好像还嫌这里人多眼杂,下来之后就一起出了门。
临走时,聂西旬给了符我栀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符我栀:“……”
她讪讪关上金丝雀的鸟笼,摸摸鼻子转过身,吓了一跳,后脑勺撞到鸟笼上,金丝雀惊恐地扑扇着翅膀挣扎要出来。
符我栀定了定神,做贼心虚的时候真的不禁吓。
危玩居然站在她身后。
他掀了掀眼皮,眸光落到笼子里的金丝雀身上。
小金丝雀那双可爱的豆豆眼正哀伤地凝望着他,柔弱的身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它整只鸟都被符我栀撸怕了。
危玩低头看了看符我栀的手指。
细,白,嫩,葱葱指尖粘着几根碎鸟毛。
撸了这么久的金丝雀,手上就这么点鸟毛,技术不错。
危玩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只好跳过这个问题。
“这件事之后打算做什么?”
符我栀垂头丧气地绕过他,声音闷闷的:“走一步看一步呗,大不了就是背着我的小包袱被赶回h市。”
“什么时候回?”
符我栀摆摆手:“你问这么多干嘛?你又不会被扫地出门,可怜我这个没爹又没妈的孩子,被赶出去的话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危玩:“……”
“符我栀,你戏真多。”他没忍住,习惯性怼了她一句。
怼完他自己先闭了嘴,皱皱眉。
既然决定好了做什么,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
符我栀倒是早就习惯了他的德行,或者不如说她更习惯刚才那个危玩。
这几天她总觉得危玩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还以为是她自己风声鹤唳了。
原本她心情闷闷的,憋得慌,这会儿突然被他怼了一句,终于叫她找到了开炮的机会。
她转过头,高高兴兴地说:“我可真是太厉害了,既会演戏又会玩计算机,以后要是计算机行业混不下去我就去娱乐圈,未来的奥斯卡我承包了。”
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危玩动了动唇,抬手按住又想闹腾的嗓子,将那句真心话给硬生生按了下去,修长指尖轻压着喉结,勉为其难给了她一个敷衍的眼神。
符我栀:“嗨呀你那什么眼神,不服来——”
冯叔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一袋要扔的垃圾,闻言,肃着老脸盯向毫无所觉的符我栀,板板正正地开口教训道:“小姐,慎言。”
符我栀僵住了,眨巴眨巴眼,然后默默捂住嘴巴。
她居然忘了冯叔还在这里,开嘴炮又被现场逮住,果然安逸的日子过多了就容易心生懈怠。
对面符笙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英语书,一半脸是认真的,一半脸是大哭的。
符我栀心生同情。
瞧这孩子,都被冯叔吓傻了。
……
聂西旬和秦吾回来时,符我栀正和秦听鸿进行一对一教学。
“……你们小学生现在的数学奥赛题都这么变态的吗?”
符我栀抓了抓头发,特地留下遮额头上小包包的刘海——被她抓得翘了起来——坚强不屈地立在空气中,彰显其强大的存在感。
“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国民经济的增长,可能会导致我国人均文化水平的提升……”
“打住,你做的是数学题,不是政治题啊弟弟。”符我栀满脸崩溃,“天知道我小学初中有多差劲,能考及格都不错了,现在的小学生太可怕了。”
秦听鸿抓着铅笔,眨巴眨巴眼:“可是我听妈咪说,符阿姨你学的是计算机,计算机好的人,数学不是特别好吗?”
“这句话逻辑不通。”符我栀摸了把脸,竖起手指,严肃纠正,“谁说小学初中数学差的人就会一直差下去?我高中的时候数学突然就开窍了,贼好的那种。”
“真的啊?”
“骗你做什么?”符我栀语重心长道,“所以说啊,小听鸿,你现在数学好没用,你呢,一定要保持住现在这个聪明的小脑袋瓜子,万一上了高中数学突然变差了怎么办?”
她抬头,瞅见聂西旬和秦吾一起进来,连忙站起身。
“哥,秦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