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我栀缩了缩脖子,被冻着了:“那……那现在谈都谈了,分也分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嘛。”
“过不去。”聂西旬丝毫不给她面子。
符我栀扁扁嘴,委屈巴巴。
聂西旬冷着脸,嗓音如冰冻三尺:“被人欺负了,就这么算了,可不像我那位不讲道理撒泼耍横的好妹妹。”
符我栀不满:“哥!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而后一顿,猛地反应过来,睁大眼:“哥你要干什么?”
聂西旬却不再搭理她了。
……
符我栀到学校宿舍时已经九点半了,姚落半路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情况如何,又说她走了没多久她前男友后脚就跟出去了。
符我栀左想右想,也没回忆起来当时在门口有没有看见危玩,便不答话。
姚落停顿了一下,似乎又有些奇怪:“不过,我听到了一些跟你前男友有关的事情,有点想不通,你要不听听?”
“说起来也算是件好事吧,听听高兴一下也好。”姚落没等她回答,自顾自说了起来,“你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那个娇滴滴也跟着出去了,当然这不是重点,我后来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见男卫生间有人说话。”
“哦,说什么?”符我栀边听她说话,边进了电梯,按下12层。
“嗐,我听见啊,你前男友那些个狐朋狗友,真的就是些狐朋狗友!”
符我栀叹气:“不要总说前男友前男友,怪膈应的。”
姚落立即改口:“那就叫狗男人。”
“……”行吧。
“狗男人本来今天没打算来夜吧,是他那些狐朋狗友看见你才打电话喊他过来的,他们叫狗男人过来的时候没告诉他你也在,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他们想看狗男人笑话!”
符我栀出电梯的脚步一顿:“什么笑话?”
“你们论坛最近不挺火的吗?但是你们俩当事人又没什么表态,所以有些人呀,就想看热闹。狐朋狗友么,本来就不算真朋友,狗男人家世好,长得好看,早被人嫉妒了。难得狗男人这种天之骄子吃了次瘪,就总有些小人想看人家继续吃瘪,小人心态十足十的。也不知道狗男人究竟清不清楚自己被朋友看了笑话,我觉得这种事可能还不止一次两次,我真是服气了。”
符我栀蹙了下眉。
仔细想想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是危玩不太带她去聚会,她对那些人并不了解。
符我栀摇摇头,多想无益,跟她又没什么关系了。
她单肩挂着包,一只手摸了摸包里面,没拿稳,房卡掉在地上。
走廊那边的女生正好经过。
“哟,这谁回来了?”浓妆艳抹准备出门的女生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是大名人符我栀符系花吗?这一身的酒味儿,该不会是为了个男人去买醉了吧?”
符我栀还没挂了电话,姚落那头听得一清二楚,她人险些炸了,一溜的脏话不带重复地冒了出来。
符我栀摁断电话,回头看那个女生。
季满,建筑系,本来是和符我栀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女生。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季满也是危玩前女友之一。
早说了危玩前女友遍校跑,又不是胡话,符我栀清楚,但也不是每个都记得。
她之所以记得季满,纯粹是因为季满最近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刷得太过用力。
都是前女友,骄傲个什么劲儿呢?
符我栀想不通,也懒得搭理她,只说:“你脸上的粉浮了。”
季满脸色微变,下意识伸手碰了下脸。
符我栀看了眼她的手指甲:“你美甲做的不错,像极了一种花。”
季满下意识问:“什么花?”
符我栀微微一笑:“辣手摧花。”
季满气得又回去补了个妆。
……
隔天一早,s大论坛又开始了爆炸式的刷屏。
“前女友”楼层再次更新:
“报!兄弟们咱们学校的实验楼改名了,叫吾栀楼!”
“这个吾栀不会就是这个吾栀吧?”
“不用怀疑,就是这个吾栀!我栀,吾栀,可不就是符我栀么!”
“怎么突然改名了?”
“听说有个大集团给咱们学校换了新的计算机和新空调,还往图书馆送了不少文献资料,最后只要求实验楼改个名。”
“卧槽,咱学校赚大发了,我早就想投诉这个破空调了,夏天夏天不冷,冬天冬天不热,这下好了,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善良!”
“暂时还没有透露风声,估计最晚明天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