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是秦听鸿班主任……”手机对面简单解释了一遍,最后说,“请问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你家两个外甥可能需要你来劝说一下。”
符我栀迷茫:“两个外甥?”
她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外甥?
“秦听鸿和他……表哥危玩?”班主任奇怪地说。
符我栀:“……”
表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符我栀结束通话,冷静地看向一脸懵逼的季满,一顿。
而后她晃晃手机,遗憾道:“你也听见了,危玩,我外甥,最近刚认的亲,亲戚而已,季同学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啊。”
季满三观尽碎。
……
符我栀怒气冲冲飚到了第三小学办公楼,办公室里的情况黏糊糊的,让人一度以为里面在搞什么大型相亲会。
“你是……符我栀符小姐?”年轻的班主任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心说秦听鸿一家子基因可真棒,长得好看就算了,还都不显老。
符我栀应了声,随意瞄了几眼里面的情况,正好撞到危玩有点……委屈的目光。
委屈?
怎么回事?
符我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秦听鸿默默撒开危玩的裤腿,跑去拽符我栀衣摆。
“符阿姨救命。”
“?”
这么严重?都到救命的份儿上了?
班主任从头开始解释,符我栀的脸色开始了一轮新的变换,最初是笑,然后是无奈,最后是幸灾乐祸。
“亲一口也不会掉块肉,大外甥,让人家小姑娘亲一下,这事儿不就解决了吗?”
符我栀感觉肚子都要被憋笑憋疼了,尤其当她看着危玩的脸色因“大外甥”三个字而变得僵硬时,就更想笑了。
话音刚落,全办公室的人都盯向危玩,谴责他——你阿姨都说让人家亲了,你还不愿意吗?
危玩定定看了她半晌,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有个醋劲挺大的女朋友……”
符我栀第一时间想到公馆客厅里坐着的那位,于是面上的笑瞬间收了起来。
危玩继续说:“她命令过我不许和其他女性亲亲抱抱举高高,亲脸也不行,三岁的小孩也不行。”
众人:“……”
符我栀:“……”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危玩抬着眼皮,要笑不笑地提醒她:“这事儿,符阿姨,你不是最清楚吗?”
咬字重音特别放在“符阿姨”三个字上,听得符我栀浑身汗毛倒立。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是曾经,的确这么对危玩说过,但是当时情况比较特殊,就前段时间才发生的。
他们俩那会儿还没分手,符我栀那几天沉浸在学术论文的折磨中,泡图书馆泡得头昏脑涨,危玩当时和她一起待了几天,她敲论文,他就在一旁打瞌睡,坐了没多久就趴桌上睡着了。
符我栀当时很累,脑子也不清醒,一时之间被他美色所吸引,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末了还戳戳他的脸,独自入戏地宣告说:“你记得,以后不许让其他女生亲这里啊,三岁小孩都不行。”
事实上,按照危玩当时的“风流”程度,符我栀对这句话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指望他能听见,就是过个嘴瘾而已。
谁想到今天反而被他旧事重提了。
原来他当时在装睡!
符我栀怒不可遏。
收到一众深沉目光打压的符我栀立即绷起了脸色,演起了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对,上次你们回来见家长,那丫头又可爱又漂亮,通情达理温柔可人,让人真心觉得你完全配不上那孩子。但她当时说的那句话就是开玩笑而已,听听就算了。”
铺垫了一堆,还不忘狠狠夸自己顺带踩危玩一脚,不愧是自恋max的符我栀。
危玩冷眼看她一眼,“呵”了一声,转头瞥向那边非要亲他的小女孩:“想亲吗?”
小女孩止住刻意的眼泪,羞涩地点了点头。
危玩微微一笑:“就不给你亲。”
“……”
符我栀简直想打人。
小女孩爆哭,哄都哄不住,一边哭一边打嗝:“呜呜呜我不管,我就要亲,嗝——亲不到我就天天烦秦听鸿,烦到你们天天都要来呜呜呜。”
班主任朝符我栀一摊手——瞧,这就是我们都没办法解决的矛盾。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