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不会幻想将来自己有多少钱。
心里眼里嘴里,除了情就是爱。
是变了吗?
他也忍不住问自己,什么变了?
怎么就会变了?
这些日子多少次心里都闷的要背过气去,夜里就是一根烟又一根烟的抽着。
直到把时间熬过去。
没有她的陪伴是很寂寞的,欺骗自己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小醉回到包间里李菲才凑到她耳边:“刚刚去哪儿了?”
甚至还有玩的开心的不知道她离开过。
她浅浅的笑了笑:“他找我谈回老家过年的事情!”
之美这次也留意了,三姐妹在别人玩的超级嗨的时候却聊起了私密:“他要你跟他回乡下过年?”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可是乡下环境那么差!”李菲忍不住吐槽。
“一起过年总是好的!”之美说道。
反正就是过年,去哪儿都一样,能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好的,说不定明年就不是一家人过了,所以,其实她还是很珍惜的。
至于说乡下环境差,其实她倒是没觉得,反正现在镇上的环境跟城里也没什么差别,除了楼房少一点矮一点,冬天家里都用空调什么的,反正冻不着,房子又够住。
傅总上午走的,下午她就被奶奶叫回去:“他的手机忘了带,你看你能不能先过去?”
看着桌上的手机,他竟然真的忘了戴手机。
“是啊小醉,你先过去吧,后天我们让司机送回去就是。”傅爸爸也说。
“妈咪,你要去帮爸比大扫除吗?”阳阳在爷爷的怀里好奇的问。
小醉拿起桌上的手机:“好,我先回去!”
傅妈妈这才松了口气。
下午她便自己开车子往回走。
傅总回到家刚进门就开始摸口袋,手机确实是忘了带,还以为丢在车里了,又出去打开车门找,却没找到。
但是来都来了,要是再回去又太累,他便没再回头。
家里有座机,但是打过去后妈妈说小醉已经开车往这边走。
他的心里一下子就急躁起来,自己却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然后看着家里被布料遮盖的沙发家具,立即开始打扫,把空调也立即去打开。
满满的一下午都没停下,大概不用开空调也不会觉得冷。
但是只怕某人一进门会喊冷。
而小醉在路上连着接了好几个电话:“我现在在回乡下的路上,过完年才回来,今年的安排不会再有改动,让大家认真工作,过完年发红包!”
跟秘书交代完以后刚要安心开车,又有电话进来,但是这一次她没接通,低头一看,是他的手机在响。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根本不愿意去接他的电话。
但是连着三遍她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喂……”
“喂,傅老板吗?我是丽丽啊,有没有空晚上请你吃饭呀,上次你答应人家会抽时间……”
“你打错了!”小醉直接把她的话截断,受不了那嗲声嗲气的。
“你是谁?”那边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立即醋意横生。
“我是他太太!”说完后不等那边吃惊的反应已经把电话挂断。
真是无聊,丽丽?
就是那个传闻跟导演睡了一觉红了一部戏的新秀?
无感,继续开车,后来又接到王彦斌一个电话,之后那个女人再打她便不接了。
他打扫的差不多便发现已经很晚了,但是去厨房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菜也没有。
倒是还有点大米。
又看了看腕上的表,然后去了镇上的超市买菜。
菜都不怎么新鲜了,不自禁的皱起眉。
服务员看到超帅的男子来买东西一直跟在他身边:“你要买这个吗?三块钱一斤!”
他低头看了看那个穿着朴素的女服务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不过皮肤差的让他更是紧紧地皱着眉。
“不要!”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把那把已经蔫了的芹菜放下,青椒还算新鲜,便买了两个青椒,又买了几个鸡蛋跟西红柿,买了点火腿还有香菜。
两个人,一菜一汤足够了!
然后想到她的胃不好,又去拿了两个牛奶,仔细翻阅好不容易找到日期,算清没过期才买的。
小醉差点找不到路,只是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路痴的?
好吧,大概很多年前,已经来了两次,相信下次一定会记住了。
走在熟悉的地方正在犹豫是不是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子停在门口,然后才把车子缓缓地开过去。
他刚煮好饭,听到敲门声后便放下抹布去给她开门。
黑色的西裤配着白色的衬衫,没有领带却也显得更尔雅了许多,当长腿迈开朝门口走去。
她已经冻的在搓手。
当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正好好奇的抬头,那在胸口搓着手抬头痴痴地看着他的模样,简直就跟许多年前的小女友等他时候一模一样。
“哦,我来给你送手机!”
她停止了搓手的动作,立即伸手到口袋里去要摸手机,他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然后让出一条道:“先进来吧!”
都到家了,怎么还跟有主次一样。
这夜,刚入,就已经很冷。
乡下的房子不如城市里的密集,所以甚至周遭更黑的厉害。
却还来不及害怕已经随着他进了屋子。
一进去便问道饭香胃,不自禁的就觉得好饿:“是做的西红柿鸡蛋汤?还加了香菜好像?”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鼻子还是那么灵!”
她淘气的吐了吐舌头,洗手后他已经把米饭端出来:“你到的正是时候!再晚来几分钟可能就凉了!”
她却站在桌子前傻笑了一声,两幅碗筷。
“妈那会儿打电话来说你已经在来的路上!”
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起手机的事:“差点把正事忘了,给你手机,有个叫丽丽的女人给你打过电话,因为没有名字我就接了一次,说今晚想跟你吃饭!”
他接过手机却只是淡淡的说:“她肯定要失望了!”
小醉也不接话,他的事情她已经不管:“王彦斌也打过一次,不过好像没什么事!”
他点点头:“先吃饭行吗?”
脸上的表情更显得冷漠,她看他一眼,那冷漠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于是吃饭的时候一直很安静。
他也很安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就给她盛汤。
她却是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
他的碗里还有一点米饭,便也迅速吃完然后收拾桌子。
她洗手的时候脱了外套,这会儿稍微有点冷,便去房间里找了一件傅妈妈留下的衣服穿上,看着床上的床单已经是很久前的,便给掀了下来,橱子里还有新的,她又换上。
他在外面找不到她便走到这里,门口停下步子看着她在扑床单的样子,像是那年重逢的时候她去8185找他看到服务人员做的不好亲自去做。
什么时候开始,眼里每看到一件事都是回忆?
收拾好屋子之后还是觉得有点冷,一转头便看到他挺拔的身材靠在那个门框上,那深邃的黑眸里似是若有所思,却是盯在她的身上。
“怎么了?”不自禁的就问出口,她的身上有什么奇怪的?
“没事!”然后便起身去了客厅。
而她看了下自己穿着婆婆的衣服,虽然有些年纪的外套,但是其实还不错的,料子很舒服呢。
其实她不知道,穿着这件浅颜色的廉价的衣服,把她的模样显得更是让人我见犹怜。
小醉也到客厅里坐下,他正在看新闻,她便随手翻了桌子底下以前的旧报纸,然后看了两眼就觉得没意思的随他一起看到那个有声电视。
虽然是新闻,不过偶尔看看还是挺感兴趣的。
而他就那么一直酷酷的坐在那里,双手抱着隔壁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视屏幕。
夜深深的,外面偶尔一阵旋风的声音,冷的让人不敢出门。
而房间里的空调还在努力的运作着,不久他就起了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便去了厨房里。
她的眼神才缓缓地从电视上移开,垂下去,好看的眼帘里再也看不到什么内容。
不自禁的沉吟,然后那么大的客厅里那么冷清的让她觉得疲惫,便去了爸妈的房间里把门轻轻地关上后就没再出去。
而他把牛奶热好装在玻璃杯里给她端出去,沙发里却已经没了她的人影,刚刚听到那一下好似对面的关门声,不自禁的又走到沙发来去坐下,看着茶几上的牛奶还在冒着热气,然后拿起旁边的手机:“给你热了牛奶,喝了再睡!”
她已经躺下,听到手机信息的声音抬头抬手拿起,打开看到那一行字心里一热,眼眶瞬间湿润,原来他刚刚是去给她热牛奶。
但是为什么突然又对她这么好?
就因为她提前来给他送手机?
“你喝吧,我睡了!”
手机再也没想过,而她也渐渐地睡了。
他却是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久久的烦闷,然后把手机丢在一边就起身去关了电视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就那么明明在一起,却再也无法睡在一张床上的样子。
外面的风还是那么恐怖,仿佛是一只大怪兽饿坏了跑出来吞噬了所有的食物。
早上她有点爬不起来,因为没开空调,果然还是着凉了。
而他已经准备好早饭,给她发信息也不回,等了一会儿不高兴的去敲门。
心里还想着这女人脾气越来越大了,竟然做好了饭都不起来吃,还要他请不成?
但是已经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还是没人应。
她头疼欲裂的爬不起来,甚至头都抬不起来,趴在床上虚弱的奄奄一息。
这幅身子终究是这么不堪一击了。
他以为她会像是曾经那样幼稚的反锁,谁知道这次一拧竟然把门打开了,而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又有点不正常的红:“起来吃饭!”
没太在意叫了一声。
她紧紧地皱着眉,还是不说话。
其实她说了,只是没发出声音来,嗓子哑了。
“何醉,我说最后一遍,起床吃饭!”
一晚上没睡着,一早起来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把饭做好,但是她竟然还是没醒。
“不吃是吧?你有种!”说罢要走,却在门口停住。
总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
因为只穿着衬衫,多站了一下就觉得屋子里好像有些冷。
棉拖鞋也很快被冰凉的地板冻的脚疼。
他才又转身去看她,这次他没再犹豫,直接上前去坐在床边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乍放上去还冰凉,但是转眼便是滚烫滚烫的,他才发现:“我还以为你至少不会委屈你自己,连个空调都不知道开,你还自己睡?”
一边唠叨着一边把她从床上抱出来,直接抱到他们的房间里。
他可是整晚都开着空调,他以为这是生活常识。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生活常识就是有个男人总是在她身边提醒她该怎样。
把被子掀开给她盖好:“我去找大夫,你乖乖呆在床上别乱动!”
在她面前轻声叮嘱。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皱着眉,其实想动也动不了,浑身无力。
他开了车子出去迅速的找到门诊,谁知道大夫竟然让他等,他也看到一大早的就很多老太太在排队打针,但是他等了几分钟就等不下去了,去把那个中年女大夫抓到没人的地方直接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一千块摆在旁边的桌子上:“现在立即跟我去!”
好吧,其实打个针一次只要几十块就好。
于是他顺利的把那个见钱眼开的女大夫给载到了家里。
那女大夫还因为他的车子而觉得像是在做梦,但是转眼却已经站在他们家门口。
“呀,这不是寒寒家?”女大夫吃惊的看着这个门口然后又转头看他。
见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是寒寒?”
“是的,我是傅忻寒,我太太在发烧,咱们先去给她治疗在聊天!”
说着一只手扯着那个女人一只手拿着药箱子就往里走。
她还在床上躺着,果然乖乖的哪里都没去,就是不好好地盖着被子。
他一进去就不高兴的皱着眉,都发烧了还不肯好好地盖着被子。
“发烧是身体内有毒素需要排除,排出来就自然好了,你用不着大惊小怪,何况你们这么年轻。”
大夫说着已经在摆弄药箱找药,但是看到小醉那瘦弱的样子:“我听说你现在很有钱,怎么还把老婆饿的这么瘦弱?”
天地良心,他把酒店都给她了,谁知道她还是这么瘦。
“钱那个东西,花了再赚嘛,老婆给你们生儿育女的,你们却不舍得给我们吃啊喝啊的,显得多没良心啊!”
那个大夫一边给小醉打针一边说。
小醉感觉到手上被人扎针疼的呜呜了两声。
声音很轻,却更让人心疼:“你轻点!”
他已经走到另一边轻轻地抱着她:“没事了,挂了点滴很快就好了!”
她便没了声音,眼睛还是睁不开,也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说不定昨晚喝了牛奶会好,但是她那么任性。
就不该让她自己睡。
酒店里都是有专人服务,在家自己不开空调谁给你开?
他无奈沉吟,大夫看着他抱着小醉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样子,终是闭了嘴。
也许人家不是不疼老婆,只是有些女人天生身子底子不好就瘦弱。
不然人家干吗随手给她一千块,而且还嫌她用力,要知道这十里八村的可就是她的技术最好了。
大夫走之前把口袋里的一千块又给他放下:“我儿子以前是你爸妈的学生,会跟你来不是因为你套了这么多钱给我,是因为从这些钱看到你很着急,我走了,等打完后给她拔针就行。”
他便躺在她身边没再动,只是静静地守着。
“冷!”一直都缩着身子没敢伸开,可是还是冷。
不自禁的说出那句话,平整的眉心紧紧地皱着成一个深深地川字。
“冷?这样还冷吗?”他紧紧的看着她,看着她那难过的样子不自禁的埋怨:“身上跟个火炉一样还说冷!”
她不再动,只是就那么静静地睡了过去。
而他就那么一直守在她身边虽然也差点睡着,但是想到要给她看着针就一直强迫自己睁着眼。
后来是因为想到一些过往,那一整个上午他便矗在回忆里,总是想起她曾经爱笑的模样。
一直在做噩梦,满头大汗的,后来他根本连回忆都没机会,一直在给她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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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冷漠的两个字,忍着咬死他的冲动。
“不嫁?昨天夜里我已经在这里撒下了我占家的种,一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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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本就是为了让你怀上我的种!”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却只是曾把你用力地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