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景傲的衬衣,夏初槿已经洗好晒干,今早她蹲着点在自家门口等早餐顺带还衣服。
晨光熹微,夏初槿很少这么早从被子里爬起来,“滴”地一声,电梯抵达,景傲拎着外卖纸袋出现。
“景医生。”夏初槿咬着颗苹果,抬手懒懒跟她打招呼。
景傲摘下耳机,有些意外这个点碰见她,挑了下眉,“干什么?打劫啊?”言罢将外卖纸袋夸张地护在怀里。
夏初槿被逗得哧哧笑,熟练地将纸袋拎过来,景傲那虚张声势的动作根本没用力,“不打劫,以物易物。”
“小夏老师不厚道了吧?亏我好心借你衣服,你还拿它做砝码抢我早餐。”景傲接过礼品袋,里面的白衬衣如雪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有点喜欢,“这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景傲没抬头,继续说道,“你告诉我,我就勉为其难抵消你打劫的罪过......”
对面却没了声音,景傲再抬头,夏初槿从里间走了出来,边走边打哈欠,眼眶里蓄满了泪花,手上多了瓶洗衣液,“喏。”
她们近些日子很多东西都开始随意交换,邻里之间方便,又加上比邻居更近一层的朋友关系,两人已经习惯如此。
女孩子的眼泪景傲见过很多,尤其是那些灯光迷醉暧昧的夜晚,吧台坐一会儿,总会遇见当晚惆怅的女人,几杯酒下去,诉说着不为人知的伤心事,她好像有一种能够打开人心房迫使人渴望倾诉的能力。
不过,夏初槿的眼泪,跟其他人相比,好像有些许不同。
景傲一只手提过那瓶洗衣液,另一手突然很想揉揉女孩的刘海儿,但成年人之间朋友的关系并不合适,她改为拍了拍夏初槿的肩膀,嗓音温柔了许多,“可以起晚点的,下次我等你出门再给你早餐,先放我那。”
夏初槿还有些迷糊,嘟囔了句,“我是怕又忘了给你衣服。”然后随意摆了个手完成任务般打着哈欠回身。
景傲瞧着她没睡醒的软糯小朋友一面,唇角不自知地微微弯了下,跟着也转身回自己家。
夏初槿却在关门的瞬间,回光返照般清醒了下,“对了,景医生,你今晚忙吗?”
“还行,但是要坐班。”
“那我去看你。”
“嗯?”景傲站在自家门前,似是纳闷,似是好笑,没睡醒的夏初槿也听不大明白,“又来?”
自从夏初槿去探过一次班后,后续已经又去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