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瑾铖自然是满口答应。
“西北冬天挺冷,我给湘湘织了件毛衣,特意放款了腰身,都放那个包里了。”
“好。”
褚国成笑着抿了口酒,“瑾铖是个妥帖的,我相信他一定能照顾好湘湘。湘湘这孩子呢,从小就很懂事,也很孝顺,你们一块过日子,我放心的很。”
跟着,褚国成说了不少褚湘小时候的事,都是瞿瑾铖以前没听过的。
比如仗打完了,褚国成跟陈瑛回家看孩子,因为褚国成留着胡子,身材又高大,褚湘见了就怕,不肯叫褚国成爸爸。
“我们亏欠她很多,所以总希望她下半辈子能过的高兴,当时要不是付主任把总理搬出来,我们还不乐意让湘湘这么早去相亲,想在身边多留几年。”
瞿瑾铖举着酒杯跟岳父碰了碰,心里庆幸着当时总理对自己终生大事的关照,正是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
“这封信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一定带到,等我下次回来,记的请我喝酒。”
对方一脸笑意的拍着瞿瑾铖的肩,他知道瞿瑾铖的妻子怀了孕,没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之前还快玩笑说如果是个女孩就要跟瞿瑾铖结亲家,被瞿瑾铖以自己做不了主婉拒了。
“好,我等你回来,不过你得去西北找我。”
对方摇了摇头,“你这是不诚心请啊。”
说完,他又笑道,“那也行,有缘自会相见,我看这顿你是逃不掉的。”
褚湘怀孕的消息瞿瑾铖一直没找到机会告知国外的父母,这次回首都,好不容易托了一位好友,这位好友不是直接去m国,而是去法国,这封信,要辗转着从法国寄出。
看着友人远去的身影,瞿瑾铖轻轻叹了口气。
一封信都如此艰难,不知道他与父母何时才能相见。
“褚湘,在家不?”
褚湘正在屋里缝毯子,屋外响起了秦兰珍说话的声音。
“兰珍嫂子,我在屋里呢。”
秦兰珍手里提了一篮子核桃,闻言往屋里走去。
“你在家呢?今天没上课啊?”
“今天周末。”
“这是人家给的核桃,我也用不上,你不是怀身子嘛,给你补补。”
“嫂子,这太不好意思了,我用不上,你还是带回去给孩子吃吧。”
篮子里的核桃皮薄个大,一看就是品种好的,这年月有点好东西不容易,何况秦兰珍一给就是一篮子,褚湘哪里好意思收呢。
“你别跟我客气,咱们一块住的邻居,有来有往的,你不收我还不高兴呢。”
瞿主任走之前还特意照应了,帮他看顾一下褚湘,秦兰珍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疼媳妇的男人,褚湘呢,也是个好的,模样性子一等一,家里有什么都不往给自己捎一份,冲着她这么大方,秦兰珍也不能小气了。
褚湘推托不过,只好谢着收下。
“你这是干啥呢?给娃娃缝被子呢?”
“是啊,闲着没事,先把一些东西准备起来。”
“你这是第一胎,东西备的不齐全,等你生了两个三个啊,家里东西就不缺了。”
“这料子摸起来还挺舒服,从首都带来的吧?”
秦兰珍没摸出是啥料子,只觉得摸在手里软和的很。
“是啊,也是别人送的。”
褚湘随口拿话掩了过去,事实上自然不是旁人送的,是她从空间找出来的。
“那肯定是好东西,说不准市面上没的卖。”
秦兰珍不是没见识的妇人,瞿瑾铖跟褚湘的家庭背景她是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家庭,能用些旁人没有的布料也是情理之中,感慨了两句事情就放到了一旁,跟褚湘唠起了旁的事。
说了二三十分钟的闲话,秦兰珍要走,褚湘赶忙用竹筐把核桃倒下来,把篮子还了过去。
秦兰珍笑呵呵的接过,“那你在家忙吧,不过这针线活你要少做,做多了对眼睛不好。”
说完,她挎着篮子出了院子。
褚湘回到窗边的椅子上,拿起做了一半的小毯子,心想着,看来以后空间的布料还不能随便用,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什么东西都是有数了,换个懂行的人过来,自己还真解释不了。
天色渐暗后,褚湘把做的差不多的小毯子跟针线一起收了起来。
她一个人在家,一天三餐也不想花心思,一般面条、面汤或者米粥。
吃饭的时候,不免又想到了瞿瑾铖,想着他已经离开八天了,不知道他的会议结束没有,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晚上睡觉时,她侧身躺着,看着窗台下的那张书桌,仿佛看到他伏案工作的情景。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