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白言梨软声道:“我能站起来吗?”
苍伐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绥服的妖虽然走了,但这事情不算完。”
“夫君的意思是?”
“他们还是要你,”苍伐依旧背对着,一手放在前握紧成拳,“用你聪明的脑瓜子想想,落到他们手上会有什么下场。”
“生不如死。”一字一字坚定清晰,白言梨忽而笑道:“夫君告诉过我,妖,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你就不问问,”苍伐沉声道:“他们为什么指名要你。”
“为什么呢?”白言梨再笑,带着些癫狂,“他们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我现在跟你开玩笑?”苍伐转过身,袖子带起的风掀翻了一旁的花草架子,“你现在还跟我嬉皮笑脸不认真?”
白言梨扭头看着那些砸碎在地的小花盆,脚步动了动,像是不清楚房中的紧张气氛,过去后蹲下身,亲手捡起歪倒的花,又用双手捧起了那些散落的泥土。
苍伐皱着眉,看他背对着自己一点点收拾无足轻重的花草。
“你现在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白言梨蹲着往旁挪动了步,衣摆沾染上泥也没顾,像是没听到苍伐的话,全神贯注的一片片捡起花盆碎片。
苍伐抬手碰了下自己额头,觉着额角跳动的厉害,他伸手,本想凌空掐着人提起,可最终还是浮空将茶壶扔了过去。
白言梨刚将地面收拾干净一些,那茶壶直接砸碎在他脚旁,溅出的茶水还有擦过他手指的碎片马上让他停了手上动作。
像是失了魂魄,他就那样维持着上一秒的动作僵在当场。
“我现在问,你答。”
有血滴落到茶壶碎片上,苍伐这次没再问人疼不疼。
“这长剑,你认不认识。”苍伐动了动手指,被白言梨随手放在地上的长剑飞回他手中。
白言梨没有动也未出声。
苍伐在人开口前,径直道:“你要想清楚了该怎么回答我,我自认对你还算包容放纵,你是人,所以相处中我让着你,”若是个妖,苍伐确信自己这会已经动了手,“但这一切不是没有底线的,我给你次机会,你若再敢欺瞒我,不用绥服的妖,我自己就能动手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