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信了,可他也死了,”沙哑声再次响起,没了之前的坚定和恼怒,长叹道:“老大马上就要醒了,与其我们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一切等他醒来后再定夺。”
……
“尊主,您究竟是怎么想的?”杀死鸾罡后十多天,苍伐带着两位下仆外加一只七百岁的狐妖从甸服游荡到侯服,一路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看不出半点紧迫。
司尾每日忧心忡忡,可是不敢搅了他的雅兴,只好在私下拉着朱厌每日每日的絮叨。
朱厌被烦的不行,一路上精神紧绷也没敢真的放松,鸾鸟一族的族长就这么被从自己的地盘里带出去后杀了,他们离开那村落后不久大军就找了过去。
在甸服停留的那几天,眼看着每日都有动荡发生,就算离了鸾鸟一族的地盘,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从甸服离开到了侯服,朱厌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抑,许多妖族如今惶惶不安,更多的妖府接到命令正在自己的地盘寻找可疑的袭击者,核心圈早成了一锅煮沸的油随时可能爆炸,自家尊主却忽然放弃了回帝畿的打算,带着他们漫无目的走。
狐柳倒是高兴了,没心没肺的咋咋呼呼找乐子,可怜他小心翼翼又得应付老蜘蛛的负面情绪。
第二十五天,眼看尊主拉过白素又准备换个地方,朱厌忍不住了,闪身挡在前。
苍伐垂目看自己这位下仆。
朱厌眼看着瘦了大一圈,黑眼圈颇重的仰头看着自己,“不管您做什么打算我们都会支持您,只是您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这样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打算?
苍伐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他没有回答自己的下仆反而投目看向远方,表情变得相当意味深长。
什么打算?那日鸾罡说的话让他产生个念头。
若“天柱”真实存在且真的有那么重要,倒是能够解释皓月一直以来计划和行动中违和的那些部分。
所以这就不得不提到白言梨的死。
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白言梨的死亡是计划,那么就有两个相应的结果。
一白言梨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