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袖子被扯起来,季越东眼尖地发现,他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着蜿蜒而上。
“啊,儿婿......”司青山好像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眼睛勉强睁开一半,“过来我看看。”
季越东没动,司青山又问:“你干什么的?”
季越东道:“开网吧的。”
“哦……”司青山颇为失望。
想了想,他又问:“门口那大车是你的吧?”
“是。”
也许是撒酒疯撒累了,也许是儿婿的车让他想到了别的,司青山终于消停下来。
从司青山进来开始,司微就一直抱着司渺的腿,看起来十分害怕。司方低着头看桌子,两三分钟扒完一碗饭,转身不见了。
季越东象征性吃了几口,他有严重的胃病,吃的东西如果不精细,很容易犯病。
司渺显然也没兴趣吃饭,这一顿吃的很沉闷,吃完之后司渺说要走,司母没拦二人。
两人打开门,才外面又下雨了,还挺大的。
在湿滑的土路上开夜车无异于找死,可司渺答应过季越东只需要一天时间,忍不住有些着急。
他打开买票软件,火车票最晚一班已经发车了,坐长途巴士比开车更不安全,季越东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手指在反应迟钝的手机上划来划去。
“别看了,”季越东淡淡道,“明早走。”
司渺不想食言,“这样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季越东走到屋檐下,点燃一支烟,情绪莫名。
他没有烟瘾,只是心情不佳的时候喜欢吸一支。
烟雾和雨雾混合在一起,片刻后,季越东稍稍侧过头,“无所谓,早上的生意一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