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更奇怪:“你筷子上有灰?”
“没有。”
“没洗干净?”
“也没有。”
“那有什么脏的?”
司渺有点难堪,断断续续地小声说:“那上面有......有我的口水。”
季越东举着筷子的手顿住。
他面色如常,司渺已经习惯不从他的表情看情绪,盲猜他此刻应该在纠结。
如果就此打住,不吃这块肉,那很折司渺的面子。
如果吃呢,沾着别人的口水又很脏,不太能下得去口。
一个成熟的小朋友应该学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司渺清清嗓子道:“碗里还有呢,这块别吃了。”
闻言,季越东没放下手,也没夹其他排骨,而是挑起眉毛看着他。
司渺被他看得心发慌,忍不住想要再重复一遍。
哪知,下一秒,那双比其他男人唇色浅了不少的薄唇微动,季越东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司渺拳头不由握紧,“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就跟咬他身上了似的,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只猪生前说不定还被别的猪舔过,”季越东咽下嘴里食物,漫不经心道:“难道为了这种理由,我不吃猪肉了不成?”
可别的猪舔过跟这不是一回事啊!司渺不敢再看他了,把头埋到碗里,以掩饰迅速蔓延上来的红色。
季越东看着他鸵鸟般的动作,勾了勾唇角,准备就此打住,转移话题不再逗他。
他毫不怀疑,如果再逗下去,小朋友的脑袋说不定会把碗底扎穿。
这时正好电视里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季越东坐直身子看向屏幕——只见葱翠的山林间,一对男女正一前一后,奋力地往山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