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刚开始还能忍得住,到后来指甲深深陷入了周嘉言的背肌。最后一刻,周嘉言又问他:“你们到底做到了哪一步?”
裴铮咬着牙,眼神迷丨离,什么都不说,也不想说。
周嘉言于是垂着眼角,吻了吻他的耳垂,“叔叔,以后只要我一个情人,好不好?”
事后,裴铮闭着眼养神,周嘉言找酒店前台要了冰块,替裴铮冰敷被咬肿的嘴唇。
以前还能敷衍,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周嘉言甚至还......留在了他的身体里,两人清理很久才清理干净。他们的关系由此变了质,说是亲人又不算亲人,说是情人可他们还在一个户口本上。这一步迈出去了,什么都将不再纯粹。
良久,裴铮道:“嘉言,我认识你父母。”
“我猜到了。”周嘉言父母曾是电影公司的中层,他小时候还客串过几个广告和电视剧,也算是一名小童星。裴铮认识他父母很正常,否则也不可能从孤儿院里,匆匆一眼就把他带了回来。
“可是,”周嘉言道,“这不能阻止我爱你......叔叔,我爱你。”
裴铮闻言笑了一下:“嘉言,爱要跟对的人说。”
周嘉言:“你就是对的人。”
“不,我不是,”裴铮一直笑着,“我甚至都不算是一个好人,你应该知道。”
周嘉言怎么能不知道,他一直知道。
少年人心高气傲,坚信浪子回头的剧情,即使这个浪子从未把他当平等的成年人看待过一次,他也坚信裴铮能在他身边驻足。
他和裴铮说:“叔叔,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裴铮摇头笑笑,没说话。
他的第一个决心,就是放弃了高考。
想让裴铮扔掉收养这层关系,他就不能再让裴铮养着他,不能拿裴铮一分钱,做一个精神独不独立不提,至少经济能独立的成年人。
他再也没去过学校。估分那天,老师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没露面,大家一起商量着估分要更准点。
那时候他都已经在影视城外面蹲了两天了,因为外形条件好,他跑一次没台词的龙套给五十,有台词的给二百,比其他其貌不扬的群演赚的多。
但因为太拼,天也是太热,他蹲了几天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