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和得了逞,笑得洋洋得意。
萧氏跟骆常德在楼上吵架,这小傻子现在上去,只要被萧氏撞上,就有好戏看咯。
骆常德夫妇分居多年,萧氏住在三楼,骆三还没走近放门口,就听见了争吵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
是萧氏在谩骂。
“骆常德,你就是个畜生!”
“连你的亲表妹都不放过。”
她疯了似的,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放声大笑:“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被周清檬剪掉命根子,活该你断子绝孙。”
骆常德也好不到哪儿去,情绪彻底失控。
房里,瓷器被砸得咣咣作响。
“你他妈住嘴!”
萧氏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辱骂:“表妹搞完了,又看上弟妹了,你可真恶心!我要去告发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再警告一次,给我闭嘴!”
“不要脸的畜——”
话没骂完,咚的一声,骆常德把萧氏按在了沙发上,双手掐住他脖子。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去告诉别人,是我奸污了周清檬。”
“去啊!你去啊!”
他用一只手掰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拿了一瓶安眠药,往她嘴里灌:“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安眠药洒得地上到处都是,萧氏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门没锁。
门后面,骆三捂着嘴,转身要跑,手里的花盆却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声音。
骆常德骤然回头:“谁!”
她惊慌失措,手上的狗尾巴草掉了一地,也来不及捡,抱着花盆跑下了楼。
骆常德盯着门口那条缝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他松开手,摸了摸萧氏的颈动脉——
咚!
他手里剩下的半瓶安眠药掉在了地上。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推门出去,在门口看到了一堆狗尾巴草,回头看了沙发上还没有闭眼的萧氏一眼,锁上房门,下了楼。
楼下大厅,只有骆颖和在。
“刚刚是你上楼了?”
骆颖和抬头就看见骆常德发红的瞳孔,下意识就往后挪:“不是我,是骆三。”她不敢看骆常德的眼睛,“骆、骆三上去送花,我让他别上去,他非不听。”
骆常德什么也没说,又回楼上了。
当天晚上,骆家的大太太萧氏去世,死因是吞了过量的安眠药,没有立案侦查,骆常德对外说是自杀,因为萧氏患有抑郁症和精神分裂,一直都有自杀自虐的倾向,根本没有人起疑。
那天夜里打雷,骆三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推开了阁楼的门,她以为是何香秀,坐起来开了灯。
是骆青和,她双目通红地走到床边。
“我妈死了。”
她逼近。
骆三往后退。
她目光无神,里面全是仇恨烧成的火焰:“你也去死吧。”
她拿起凳子就往骆三头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