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院来了,到时抓住了这个人,捆起来,她倒要好好的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胆大包天,趁着这黑夜跑到他们荣昌伯府来。
然后再送到官服,从重发落,好好的让他吃一顿苦头,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做贼。
☆、心甘情愿
薛清宁心中一番打算下来, 倒也不晓得害怕,紧握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屏息静气的站在了门后面。
薄薄的剑刃慢慢的挑开了门闩。剑刃收了回去,随后就有一侧门被从外面轻轻的推开, 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影极快的闪了进来。
薛清宁的动作也是极快的。那个人一闪进来, 手里的鸡毛掸子立刻就朝着那个人的头上和脸上重重的抽了下去。
那个人显然没料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 人一时就有点儿懵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头上脸上, 包括前胸后背已经被鸡毛掸子抽了好几下了。
薛清宁也不恋战。见得手了, 这个人的身形也有点踉跄起来,瞅着一个空隙, 往外就跑。
绿檀,小桃和小青她们,以及几个做粗活的老婆子都住在院里的倒座房里,只要她现在大喊起来,她们立刻就会过来。
虽说都是女人家,但架不住她们人多啊。而做贼的一般被人发现了心里就慌, 到时她还怕什么?
不想还没等她喊出声来, 身后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口给捂住了。
薛清宁这一惊非同小可。
刚刚那个人明明还捂着头在屋子里,怎么这会儿就跑出来了?最关键的是,她压根就没有听到这个人走路的脚步声。
心里立刻就慌起来。想要叫喊, 奈何口已经被捂住了,只有呜呜的声音发出来。
身后的那个人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这分明就是孟锐的声音。薛清宁呆住了。
孟锐还在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平常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刚刚那几棍子力道可不轻。这得亏你夫君我是练过的,要不然说不定还真被你那几棍子给打趴下了。”
说了一会儿, 总不见薛清宁搭话,捂着她口的右手背上却似有几滴水珠落下。
忙低头看时,就见薛清宁眼中盈满了泪水,面上也有泪痕。
孟锐给吓的,忙松口她,连声的问着:“宁宁,你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了?”
他刚刚明明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动的啊。倒是他一推开门,劈头盖脸的就被好一顿打。
自然他知道能在屋里的人肯定是薛清宁,所以才就算被打了也没有吭声,更没有还手。若是换了其他的人,他早一拳头出去将人打翻在地了。
所以孟锐现在确实不晓得薛清宁为何而哭。
偏偏他又见不得薛清宁哭,一见哭立刻就手足无措起来。
眼见薛清宁的眼泪水流的更厉害了,月光下看来满面泪痕,孟锐心里又是急,又是不舍怜惜,便弯腰打横将她抱回了屋里。
进屋的时候脚尖微微一挑,就将那扇开了一半的槅扇门给关上了。
等坐到床上,孟锐依然没有放开薛清宁。而是抱她在自己腿上坐了,一边抬手用指腹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水,一边放柔了声音问她:“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薛清宁哭了这么一会,心里的那股子惧怕总算是消散了一些。听到孟锐的这问话,立刻开始气起来。
抬手就重重的一下拍在了孟锐的手背上面。
“你还问我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你说我怎么了,哭什么?这大半夜的,招呼都不打一声,忽然跑到我这里来。来也不说话,只在外面敲门,随后还用刀挑开门闩要进屋。我要往外跑,还被你捂着嘴。我还不能怕了?我怕了还不能哭了?你倒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哭什么。”
薛清宁平常是没这么多话的,也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但刚刚她实在是被吓到了。就是现在想起来,也依然后怕不已。
孟锐被她这一顿连哭带骂的话直接给骂懵住了。
不过等反应过来,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先他压根没想过他这样做会吓到薛清宁,反倒以为他忽然出现,薛清宁肯定会很惊喜。
但现在看来,却只有惊,没有喜。
抬手摸了摸鼻子,他小声的解释着:“那什么,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然后我就,我就找你来了。”
反正爬荣昌伯府的墙他也不是头一次了,轻车驾熟的很。
薛清宁气的哭了起来:“你骗人!今天上午我们两个才刚见过面,你现在想我做什么?”
分明就是故意来吓她的!
“我没骗你。”一见她又哭起来,孟锐立刻慌了,“我是真的想你了。不说上午见过你,哪怕就是吃晚饭的时候才见过你,那我现在也想你。我就是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薛清宁:......
她看着孟锐,一时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孟锐还在忙着擦拭她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道歉:“我本来只想给你个惊喜,让你高兴一下,没有想到会吓到你。我错了啊,下次再不会这样了。等到了外面,会先开口叫你的。这样你知道是我,就不会怕了。”
薛清宁:......
听他这意思,往后爬她家墙的事还会发生?
薛清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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