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说了一整天,可说出些什么了?”陈柏松给林渊沏茶。
林渊笑道:“都是些墙头草,看风向,能说些什么?”
“倒是下头的小官吏,盘根错节,别看他们手里原先没什么权力,真要动起来,蚂蚁也能吞象,只是差个牵头的。”
陈柏松看向林渊:“牵头的出来了?”
林渊摇头:“没有,但这些小官吏,不用的话,我觉得浪费,毕竟他们做的时间长,懂得比我带来的人多,也熟悉汉阳。用的话,又怕不驯,怎么都是隐患。”
谁知道里头有没有徐寿辉的忠实拥护者,或是倪文俊留下的线人?
林渊问:“你说该怎么办?”
陈柏松:“杀一批,留一批。”
林渊笑道:“杀人简单,但怎么杀?你又如何知道杀谁是对的?一步错,后面可就难走了。”
陈柏松看着林渊,两人对视,最后还是林渊憋不住笑说:“再想想。”
陈柏松:“让百姓……怎么说来着?”
林渊:“举报。”
陈柏松似乎松了口气:“对,举报,百姓举报,查实的就砍头。”
林渊奇怪道:“怎么查实?”
陈柏松:“谁被举报的最多,就砍谁的头。”
林渊:“……虽粗暴,但并非无用,是个能用的法子,那线人你又如何分辨?”
陈柏松认真的看着林渊,就在林渊以为他会有什么想法的时候,陈柏松耿直地说:“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