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楼画月终于松开她的时候,他带着浅浅的喘息,唇色醴丽非凡,瞳孔散发着妖冶的暗芒,深深盯着清池。
清池一阵恼,捏着袖子重重抹了一把唇角,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往他脸上扇去。
那张漂亮的脸若是放在平时,她是舍不得往上面打,也不敢打的。
楼画月苍白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喜不怒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掌掴冥王?”
清池囫囵爬起,跌跌撞撞的,道:“是你先耍流氓!九渊说过,谁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只管打他!”她到底怕楼画月也爬起来对自己动手,说完转头就奋力往前跑。
结果脚下一软,她跌在了草地上。瞬时,以她为中心,那花草缤纷的美丽地方正寸寸消褪个干净。
清池倏地睁开眼,脑子里还空空如也。心口里一阵锐利的狂跳。
半晌,她偏头看了看窗外,窗外浮现出一抹苍茫的灰白。清池长长舒了一口气,却总也找不回身体的重心在哪里。
她终于又开始做梦,却没想到会首先梦到楼画月,会梦到那样的事。
这一天,清池都没有什么精神。面对北九渊时,她总是躲开他的眼神,有种自己都很嫌弃的心虚。
好端端的,她梦到冥王干什么?她明明对那个鬼没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在祠堂熏香的时候,楼画月又轻飘飘地飘来了。清池没心情招呼他,但总感觉楼画月在时不时地看她,而且眼神很奇怪。
清池警惕道:“你这样看我是几个意思?”
楼画月支着下巴,道:“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转而又眯眼一笑,“一看见你心情不好,我的心情就有点好。”
“变态。”
“我猜你昨晚应该是做了某种羞耻的梦。”楼画月继续悠悠道。
清池一惊,怒瞪楼画月:“果然是你搞的鬼!”
楼画月冷笑道:“嘁,谁让你整天胡思乱想。”
清池很冤枉,她就是要胡思乱想也是想她和九渊怎样怎样,又怎会想到这个鬼!
清池很烦闷道:“我就是说,自从没有魂识以后我想做梦都做不起来,怎么会平白无故梦到你,当然你梦里说的那些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你以为我在害你?”楼画月冷冷道,“若不是你动用魂识碎片,我还懒得来。”
清池一愣:“你怎么知道?”她是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试图启用魂识来着。
“因为我在你脑海里留下了印记。”楼画月眯眼盯着清池,“你还真是不知无畏啊,你越是这样,碎片便会钳得越深,到时候光是头痛就能痛瘫你。”
清池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我感觉我的魂识还可以恢复。昨晚痛虽痛,但好像在自行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