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弯着眼睛吃吃地笑了,道:“我睡了多久啊?”
“好几天了。”北九渊握着她温温的手,道,“流了好多血,这次得很久很久才能补得回来。”
她又问:“那僵尸呢?”
“已经被你打败了,第二天的时候我派人去湖里把尸体打捞了起来,呈进了宫里。皇上确认过了,便是那日在宫中作恶的僵尸。”他温柔地说着,“这次你功不可没,待你伤好以后,我带你进宫领赏。”
清池道:“虽然我不喜欢皇帝,也不稀罕他的什么奖赏,但是听你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只要事情解决了,皇帝不会为难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北九渊逆着烛光,神色有些深暗。他低低道:“你总是为我着想,你就不会为你自己想想吗?”
“我这就是在为我自己着想啊,只要你好,我才能好啊。”
她总是把歪的说成直的,她的这颗赤诚之心和炽烈情感,要怎样才能回应呢?
北九渊失笑,笑容里带着些无奈和苦涩,和她相比,自己远远不及。
清池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光景,正色问:“玄明呢?”
“让他跑了,”北九渊摇摇头,“不过这次比上次伤得还重些。”顿了顿,看着清池道,“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把僵尸打败的?”当夜他看得清楚,正是那缕剑气破了玄明的术法,不仅反噬了他还伤了他。
清池细细想了想,感觉脑仁里昏昏沉沉的,一些印象只模模糊糊,道:“我好像祭出了地灵符。”因为每个地方的地灵不同,爆发出来的威力也就不同,这也不难理解。但是清池潜意识里觉得她好像又没来得及祭出地灵符,是那地灵符自己跑出来的。
北九渊不知内情,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指端抚平清池蹙着的双眉,“你也不要多想了,玄明身负重伤,总也跑不了的。”
后来清池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跳起来,道:“糟了糟了,我睡了这几天,祠堂里的法衣怎么办?香火断了,又得从头再来!”
北九渊安抚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忘那件破法衣么。断了便断了,大不了从头来过便是。”
清池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道:“那怎么行,那我先前的所有努力不就白费了么。况且冥王是个鬼,怎么能老在凡间游荡呢,得快点把法衣弄好了还给他才能快点让他离开啊。”
这番话让北九渊听来舒坦。清池这么努力地帮冥王打理那法衣,就是为了让他快点离开,不知道这番话要让冥王听见了,会作何感想呢?
北九渊也不希望清池先前做的那些都白费了,遂淡淡笑道:“你不用紧张,虽然这几日你没去祠堂,但祠堂里的香火我不曾断过,所以应该不碍事。”
清池松了口气,道:“真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