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锦鲤蜂拥争抢,跳出水面想要品尝到更多,一群锦鲤在水里你争我抢,掀起沸水一样激烈的白色浪花。
清池挑起了眉,盯着红色锦鲤道:“它们莫不是人血喝多了,所以变得如此鲜艳敏感。”
阿巧闻声跑来,见此情形,吓得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根本忘了上前阻止。
很快一瓶烈性药酒就在扶锦绣的手腕上浇透了,扶锦绣一番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下来,她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当清池一松手的时候,她便踉跄着往一边倒去,发髻微散,容颜竟如元气大伤一般变得憔悴不堪。
下一刻北九渊在听到惨叫声后如一阵风一般闯了进来。他以为是清池出了什么变故,在看见扶锦绣倚倒在木椅上大口喘气时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扶锦绣并没能让清池吃亏,反倒自己吃了亏。
北里疏随后跟来,见状神色一变,连忙上前去搀扶,道:“锦绣,怎么了?”
扶锦绣被搀扶了起来,声气不稳道:“里疏,我流血了……流血了……”
北里疏看了看她的手腕,眼神瞬时幽暗了下来。清池却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端详着扶锦绣的脸,忽而出声道:“唷,王妃的眼角长出细纹来了。”
霎时扶锦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眼。北里疏连忙哄劝道:“没事,没事,她骗你的。”他抬起眼来沉沉看着清池,“她到底是怎么伤的?”
清池风平浪静道:“不是王爷请贫道来驱邪么,王妃身子不适确实是被邪祟侵体已久。贫道将她破了口子,引出邪祟,又以特制药酒洗过,已无大碍。”
她说得确实没毛病。是他们先邀请她来,现在又怎么能怪她尽职尽责地办事呢。
不等北里疏开口,扶锦绣深吸几口气极力忍下来,背着身捧着脸形容恨极地道:“不是要花个三五日才能彻底驱除吗,明日,还请道长按时来给我作法。”
清池道:“贫道一定守时。”
“阿巧,送道长离开。”她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道。
阿巧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应下,引着清池和北九渊一同离开。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在这个邪门的地方多待,便一同走了出去。
走出内院,阿巧止步。清池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她,道:“你是新被派遣来照顾这位王妃的丫鬟?”
阿巧一愣:“对啊,道长怎么知道?”
问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不对劲,扶锦绣常年住在这里,确实有一股邪祟的气息钻进她的肺腑,使得她体弱不假,但这阿巧却是没被浸染得太严重。清池问:“以前照顾王妃的人呢?”
阿巧如实道:“好像是被赶出王府去了吧,因为后来再也没见在王府里出现过。”
清池道:“你还这样年轻,自己找个时机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