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江振业的手术不出差错,江彦丞又在医院等候了数个小时,等他走出华盛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boss,好好休息。我们的人都就位了。”酒店走廊上,周密说完了今天最后一句话,将脸色苍白的男人送回了房间。
自从江彦丞搬离紫禁豪庭,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堂堂集团的继承人流落酒店,落得清静。
洗完了澡,换过浴袍,江彦丞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晚上九点五十,还没到他跟江太太每天晚上偷偷通话的时间,他还得等。
总统套房大而冷清,让人的心也跟着低落,他在早晨的电话里叮嘱过江太太,媒体见面会上不要紧张,也不用为他担心。
她便真的听话,出色地完成了媒体见面会的流程,也……一句问候都没有。
江彦丞刚摸出烟叼在嘴里准备点,门铃声忽然响了。
他本能地眯起眼睛,朝门的方向扫去,眼神中全是冰冷与警惕。
“咚咚咚——”见按门铃没反应,这次换了敲门声,没有节奏,乱敲。
江彦丞起身,叼着烟朝门走去,他现在正烦躁无聊,不管是周密还是乔治,谁落在他手上都讨不了好。
“卡擦”一声,江彦丞从里面拉开门,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影子站在门外,看到他,那只抬起的手放下了,没再继续砸门。
江彦丞一动不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门外的人。
“咳咳,先生,您点的公主到了,麻烦签收一下。”门外裹得密不透风、只剩下一双眼睛暴露在外的人清了清嗓子,又正经又顽劣道。
江彦丞的所有不悦和烦躁,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单手撑着门,不开,也不关,就那么微微侧身站着,眼神温柔,声音痞气:“怎么收费?脸都不让看清楚,跟我玩儿仙人跳?”
门外的黑影子早就急了,看他那么闲闲地站着,一点没让她进去的意思,她频频回头看,像有人盯着她似的,她往他面前走:“打八折,不然一折也行……算了,白送,我今天只做你的生意。顺便——”
她拖长了音,背在身后的双手变魔法似的捧给他一束花——火红的玫瑰。
“呐,先生,顺便送您一束玫瑰花,二十一朵,特好看,九十九朵我实在抱不动。听说先生今天献了大大的爱心,救了一个人的命,不管那个人是畜生也好,杂碎也好,先生救人性命永远是对的,我以你为荣。”她高高举着红玫瑰,仰头冲江彦丞笑。
“……”江彦丞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都是笑意和温柔,已经将他溺毙,她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都让他的心柔软且澎湃。
“嗨,江彦丞,你让我进去,狗仔肯定在蹲我呢!”谭璇急了,不管他堵不堵在门口,接不接受她的红玫瑰,她直接往房间里冲,“我在这酒店里躲了快十个小时,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