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灵书的埋怨,谭国义忽然道:“谭白!”
“到!”谭白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姿势都正了。
谭国义正色道:“婚姻问题啊,要重视起来,抓紧去办!”
谭白对他敬了个标准的礼,答应得也很干脆:“是!领导说得对!分秒必争!”
“好,坐下吧。”谭国义摆摆手。
“是!”谭白马上又倒在椅子上了,一秒没耽误。
“你们……你们爷俩儿是要气死我!”谢灵书眼看着他们父子一唱一和,气坏了:“每次都敷衍,有其父必有其子!要不是谭白他妈去的早,轮得到我来管他?!”
谭白嬉皮笑脸:“唉,老奶奶,您多保重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有什么用?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我大街上给您拉一孙媳妇儿回来结婚?我敢结,您敢认吗?”
谢灵书也赌气:“你敢结,我就敢认!”
谭白来劲儿了,环顾客厅一圈,道:“老奶奶,我可录音了啊,您这话说出去就不能改了,在场的都是证人呢!我要是结婚了,您可不许对孙媳妇儿挑三拣四的,您信任我,就该信任我的眼光,没毛病吧?”
谢灵书被堵住了话头,嘀咕道:“你小子倒是结婚啊!谁挑三拣四……”
谭白边喝茶,边盲指谭璇那边:“小七倒是结婚了,您没挑啊?”
“我……”谢灵书猝不及防栽进了谭白挖的坑里,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半天才道:“这是一回事儿吗?但凡他是个正常人,我能挑他?”
话题终于转到了江彦丞头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了江彦丞身上。
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一个被动等待审判的主角。
“小江,还记得去年我对你和小七提的要求……”一直一言不发的谭老开了口,没多余的废话,直接步入正题。
“记得。”江彦丞坐得很直,回答得也很恭敬:“我答应您解决干净那边的事,以一个身份活下去,在此之前跟谭璇离婚。我现在只是江振业的儿子,别的,什么都不是。”
他急于辩解,把已做到的事情先拿出来说。
谭璇坐在江彦丞身边,知道他的身体很僵硬,可她不敢触碰他,因为客厅就这么大,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发现。
谭老不点评他的自我陈述,问道:“秦家的女儿出了事,你的哥哥也死了,这事儿与你有关吗?”
“……”江彦丞皱眉,不答。
谭璇终于忍不住了,抢先道:“爷爷,您的问题太狡猾了,让他怎么回答?”
是的,假如江彦丞回答“是”,那他洗不白,假如他回答“不是”,又有谁相信呢?江哲宇的死肯定跟温妮、成尼克有关,即便江彦丞没有动手,他怎么说得清楚?
“小七,别激动,你偏袒太过了啊,怎么跟爷爷说话的?”谭白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点评道。
谭老却没看谭璇,继续问:“换句话说,对秦家的女儿和你哥哥下手的人,与你有关吗?”
“爷爷!”谭璇更激动了,江彦丞却伸手按住了她,不许她跳起来,他坦白承认:“是,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