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气的?
她老公简直温柔到爆炸,一瞬间就让她没了脾气。
“现在我敢确定,你是江十一小哥哥没错了,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谭璇乖乖地挂他怀里,“吃饭,吃饭,今天我老公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呢!老公,我也想陪你……”
江彦丞的唇角笑意收了收,摸了摸她的头,像摸大狗:“谭大宝在家乖乖的,伤还没好呢,妈说她中午过来给你送饭,她不放心你。妈要过来,老公也就放心了。”
谭璇从昨天到今天蹦跶得厉害,几乎快忘了她自己其实是个伤号,手腕的淤痕很深,拿筷子都不太稳,更别提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昨晚也是噩梦连连,江彦丞被惊醒了好几回,后来都没敢睡。
“唉,我老公一回来,我妈就不再跟我报备行踪了,只跟我老公说了……”谭璇闷闷地叹气。
“妈说,炖了你爱喝的汤,不许再叹气了……周密在楼下等,老公二十分钟后就要出发,宝宝,碗筷放着,今天乖乖的哪儿都不许去,知道吗?”江彦丞不接她蔫蔫的话茬,把她放在餐桌前,就忙着收拾他自己去了。
婚后生活,也并不会都是风花雪月,重新得到了爱情和婚姻的男人,还得从温柔乡里拔营,去打一场场他未必会赢的仗。
五分钟后,从衣帽间出来的男人修长挺拔,西装革履,谭璇坚持要给他系领带:“我系领带最好看了,真的,我前夫都说特别棒!”
江彦丞低头看她的手在胸前穿花,轻轻地用领带圈住他,她白皙的手腕上淤青快渗透到骨头了,他皱着眉笑:“想老公了,就给老公留言,打电话也行,老公二十四小时不会关机,只是可能比较忙。打周密的电话也行。”
这是自从他们重逢以来,他第一次离开她的身边,他怕谭璇不安。
谭璇确实不安,上一次分别,她以为能等到他平安落地的消息,可是结果苦等了一百天,杳无音信。
系好了领带,谭璇把他手机拿过来,设置了一下,又递给他,道:“亲爱的江先生,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你太太的监控下。我时刻都会看着你在哪里,有没有去什么不良场所,科学的定位系统会全部告诉我的,所以请你不要有任何花花肠子,乖乖地打完仗就回家!”
江彦丞挑眉,笑着吻她:“高科技果然好用,老公保证乖,宝宝也要乖。小丢,照顾好妈妈……”
“喵呜……”江小丢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下来,懒洋洋地在他裤腿上蹭了蹭,算是回答了。
“哎呀,猫毛……”谭璇不得不拿了粘毛器过来,蹲着给他老公的裤腿滚了滚,把小丢的毛刷干净,一手搂猫,一手推他的腿:“走吧,走吧,不能碰你女儿了,走到哪儿,毛掉到哪儿……”
江彦丞低头看着穿着家居服头发乱蓬蓬的江太太,还有她怀里挣扎不满的江小丢,再看看自己干干净净挺括的裤腿,心里柔软又熨帖,边往门口走,边随意道:“我去上班了,江太太,晚上见。”
婚后第一天,他确定……他是个有家庭的男人了。
……
下了楼,上了车,在前往司徒展悦那栋别墅的路上,周密道:“boss,有关部门方面已经沟通过了,谭家给了不少帮助,那条消息会在今天下午三点准时发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也就是说,他们得在今天下午三点前,处理好司徒家的问题,也要想好接下来会遇到的种种舆论公关。
“这栋别墅,也是江哲宇过户到司徒小姐名下的。秦家已经有人来过了,要求司徒小姐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不许她留下任何江哲宇的血脉。”周密说着,声音低下去:“如果不是因为boss的关系,又有谭家在背后,这次机票订不了,就是不知道出国后会不会……”
车已经开进了别墅,本来守在别墅内外的人撤得差不多了,司徒妈妈一看到他们从车上下来,马上迎上前,一把攥住了江彦丞的手,眼泪就落了下来:“小成,你来了,你肯来,司徒妈妈就放心了……”
司徒爸爸老实巴交地站在门内,双手不自觉搓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人似的,对江彦丞的到来又怕又无力,这个十几年前吃过他们几口饭的男人,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