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他妈早年守寡,苦心孤诣培养徐源考上重点大学。
当初,许砚嫁给徐源的时候,徐母倒还算满意。后来,许砚出了事,徐源赚到第一桶金。
等许砚再从监狱出来,徐母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起来。
旁人都以为她是心疼儿子,甚至包括许砚之前也这么认为,毕竟许母并不知道是她顶替徐源进了监狱。
但现在,她明白那不过是母子俩演的一出戏,想早点逼她走罢了。亏她还傻乎乎,为了搞好所谓的婆媳关系,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徐源和他妈才是真真正正的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不过既然徐源还要演戏,许砚也懒得跟他撕破脸皮。顺顺利利离开狼窝、拿到买房子的钱,对现在的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妈,我不急着回去。”许砚解释道,“之前没跟你和爸说,我上个月找了份工作。”
许母先是惊讶,很快又喜上眉梢。女儿这几年几乎闭门不出,现在有勇气出来工作,当然值得庆贺。
“那就好,你一上班,就不用天天在家看徐源他妈那张臭脸了!”
许母先前只想着替女儿宽心,不敢把亲家母说得太难听。如今,女儿有能力重回社会,还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但很快,许母又焦虑起来:“那新工作干得开心吗?你请假回来要不要紧啊?”
“没事,妈,我还是做广告行业,公司不大,老板人挺好的。知道咱家的事儿,给我放了一周的假。”
“哎,好,好。那真是太好了。”横在胸口多年的一口闷气落下,许母老泪纵横,“砚子啊,妈总算放心了。”
许砚伸手紧紧抱住妈妈,手掌轻轻拍着妈妈的后背。
隔着泪眼,她看到爸爸趟在病床上,转过头定定望着她。
曾经坚毅的、能为她撑起整片天的男人,如今已白发苍苍,双眼蓄满泪水。
找到工作的事,其实这是她昨晚失眠时候想出来的说辞。她知道父母一定会让她早点回去,而她也确实只能待到下周日,倒不如早点跟父母说清楚工作的事。
而且,只要她不说公司在z市,父母便会默认她还在n市和徐源生活在一起,离婚的事也不会被拆穿。
真假掺半,这是许砚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谎言。
……
第二天早上8点,手术准时开始。
许砚和妈妈、二姨、二姨夫一起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等待。
圆形表盘上,长针一格一格走过,时间被拉得格外漫长。
许砚感冒加重,昨夜就有点咳嗽。怕传染给家人,她特地戴起两层护理口罩。手术室外患者家属也不少。不知道是谁把窗户关上了,这会儿暖气热得有点闷。
许砚坐不住,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
外面料峭的寒风扑了她满脸,人也被吹得清醒不少。
在爸爸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她陪着妈妈一起签手术风险告知书。妈妈紧张,手抖个不停,名字也签得不成样子。许砚咬紧牙关,用力握住妈妈的左手,像是只要这样握着,就能给妈妈带来力量一样。
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承担风险。手术是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
许砚叹口气,窗户重新拉上,坐回妈妈身边,与她一起安静等待。
等待,手术室大门打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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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上一段糟糕的婚姻,许砚迅速成长,不论是家庭,还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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