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处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是四十天不见而已,那个一脸坚强孤傲的女子竟然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她,脸色灰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因为脱水,原本水嫩的唇现在干裂蜕皮,颧骨因消瘦而高高凸起,眼睛虽然闭着,可是仍然看得出已经深深的凹了进去。
打着吊针的手青筋暴露。
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若不是看到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他真的要怀疑她的生命早已走到了尽头。
看着她那手腕脚腕都红肿一片,他的心越发地痛。
很显然,那是长期绑缚所留下的伤痕。
冉未庭这时走到了床边,俯下身轻轻地为穆紫篱抚顺额前的乱发,温柔似水地说:“紫篱,砚寒来看你了。他说有话想对你说,他还带来了一位朋友来看你。”
穆紫篱像没听到般一动不动。
冉未庭叹了口气,颓废地说:“你看,她就是这样对着我。不哭不笑不睁眼不说话。”
墨砚寒没有说话,因为难过愤怒痛苦后悔等等复杂莫名的情绪让他根本没法说话。
黎丹却有些愤怒地说:“冉未庭,我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事,都请你用文明的方式对待她!她是个人,自由的人!你不能这样绑着她!”
墨砚寒按住她,“别着急,未庭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绑着她只是为了防止她自杀而已。”
黎丹冷哼一声,“是吗?”
“我真的不想绑着她,相反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说服她活下来。”冉未庭苦笑。
“那么现在我们在这,我们会负责看着她的,你可以为她松开了。如果你拒绝,我会毫不犹豫考虑报警的!”黎丹拿出手机扬了扬。
冉未庭看向一旁的墨砚寒。
墨砚寒苦笑,凑到他耳边轻语,“她爸妈是外交官,她从小在美国长大,习惯了讲人权讲自由,你若不肯松,这个电话她是绝对会打的!”
冉未庭皱起了眉头。
黎丹就开始拨电话了。
墨砚寒急忙按住,然后转头对冉未庭说:“松开吧!我会负责让穆紫篱安全的。更何况,你不是要求我试试吗?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说服她。”
“好吧!”冉未庭无可奈何地点头,走上前解开了穆紫篱手上脚上的毛巾。
他也知道其实现在松绑是第一步,这一步如果都做不到,那么就很难让她回心转意的。
而且现在墨砚寒也名草有主了,即便她对他有意,也不会轻易表露,更不会向他求助的。
其实现在的局势对他很有利,只要黎丹和墨砚寒可以和她做成朋友,那么他也有机会融入到其中,然后再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地渗透到她心里去。
如果说,一开始黎丹的意外出现让他有些失落的话,那么现在却让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同时看到了一线生机。
黎丹自从看到这一幕之后对冉未庭很是反感,原本到这里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穆紫篱一些惨状,但没想到竟然可以惨成这样。
她的同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强烈,这让她觉得跑这一趟真的是必须的应该的。
看到他解开以后,她就在床边坐了下来,执起穆紫篱的手,疼惜地说:“好狠的心啊!手腕脚腕都肿成这副模样了,难道你不担心这样很有可能会让她残废吗?让人拿药油来吧,我好好替她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