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有些恼了,似乎是想提醒她要点脸面,“现在是白天。”
女人想了想便道:“哦,那行,那我等晚上。”
男人终于一把将人给推下身,想坐起来,却被女人长臂一伸又将他给压回了床上,然后头便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侧身抱住人的胸膛,妥协的嘟囔,“好了好了……你现在就陪我睡会儿,就睡会儿……”
赵侍新忍耐着,很快却又听女人道:“赵侍新,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男人眉间一跳,知道这女人现在应该真的是醉的不轻了,他问道:“什么秘密?”
女人道:“就是……就是……”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很快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就好像刚才想说的什么秘密是故意玩他的一样。
床上男人想起身,手却被压着,他侧身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胸膛微微起伏,视线渐渐落在女人白玉般的脖颈上,似乎是……很想掐死她。
但最后却只是手臂横在额上,睁眼看着粉白的帐顶,面容冷冽。
这之后,在那一个月只剩二十几天的时间内,女人还醉过一次,那一次她也是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形,喝醉了便是如个小孩儿般缠着他。
然后说想告诉他一个秘密,但每次却都只什么也没说出口,似乎是醉了也要刻意逗他玩一般。
但现在,赵侍新看着前方总算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女人,他觉着,总有一天,哪怕当初她真是刻意逗他,他也要让她这之后给他说出一个秘密来。
萧辰意挤出人群后,又往下一个地方奔赴,赵侍新便也提步往前,依然闲闲的赘在身后,长业则不时为来不及付钱的侍卫,拦住想追上前来的一个个摊主。
却没人发现,一直有辆玄色绣金线的马车,低调而保持着合宜距离的跟在一行人的身后。
马车内的人,不时挑起东侧的帘子,露出了一张脸,但却是一张带着摩罗鬼面具的脸。
而马车内的另一侧,也有人想挑起帘子,却被外间侍从给阻了的道:“这位公子,还请莫要好奇。”
马车内又再次想挑起帘子的人只能又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道:“好吧好吧,行,都听恩人的。”
萧辰意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今晚好像有些开心过头了,她看向街面上摆卖的物件,视线不经意与一辆玄色马车内,正挑开帘子,带着一副夸张鬼面具的人视线对上,她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那人似乎也是在看向她方向,但隔着面具,又不能确定,萧辰意便瞧着,但那人却已然放下了手去,玄色车帘,阻隔了视线。
萧辰意不知为何,突然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但很快,她便将这点思绪抛诸了脑后。
前方又是一处石桥,只见桥面上,两侧也同其他地方一般,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铺,各种招呼吆喝声听来十分的亲切。
萧辰意走上石桥中心,却突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沈瞿晚。
而她手里还提着一盏花灯,就是她送还给她的那一盏。
沈瞿晚见到她之后,面色一瞬就有些变了,等她再瞧见身后渐渐越来越清晰的男人脸时,沈瞿晚十分用力的掐着手心,才能稳住自己。
而此时,又突兀的冒出了一个男人声,“小晚,你瞧瞧这兔子灯,你喜欢吗,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种兔子灯了……”
来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站到了沈瞿晚身旁,也看向萧辰意的方向,视线逐渐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
萧辰意见两人视线都看向了她身后,她这才想起,赵侍新好像一直都在她身后的。
她刚想转头回去时,身旁却有一人绕过她,走到了沈瞿晚面前,然后看着她道:“小晚,抱歉,我来迟了。”
沈瞿晚看着男人,半晌她却笑着道:“没事,你突然有事忙,我知道的,不过……”
沈瞿晚说着看向萧辰意,刻意也守着身份的道:“你跟长公主殿下……”
说着她忍不住微咳嗽了两声。
赵侍新站到了沈瞿晚一侧,他手覆上了她一侧手背,温言道:“怎么这么凉。”
说着握住了沈瞿晚的手。
沈瞿晚眼皮颤了颤,她不自主便向赵侍新靠近了一点,道:“我没事。”
孙承站在一侧,手用力的握拳,牙根也紧咬。
赵侍新这才看向了萧辰意,似笑非笑的道:“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出门未带足够的银钱,所以臣既然见着了,便只能逾矩与公主殿下同行了。”
萧辰意听了这,一瞬懵逼,她立时转头看向身后的四个侍卫,只见三人满身都挂着她方才当街买下的各种东西,满满当当的,而另一人,此时则满面通红,萧辰意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不都是你……”
那侍卫,有些委屈的看她一眼,又看那位赵大人一眼的道:“殿下,臣带了足够的银钱的,只是有些时候来不及……”
“为了不扰您雅兴,所以赵大人便替殿下您先行垫付了……”
侍卫想,既然赵大人先付了,他又能说什么……
萧辰意:“……”
默然半晌,她才道:“既然这样,那本宫还真是替我这不成器的侍从谢谢赵大人你了。”
很快,萧辰意又道:“本宫之后会派人将赵大人你垫付的银钱送来大人府上的。”
赵侍新看着她,道:“公主不必心急,想来公主也不会赖账的才对。”
说完,赵侍新又道:“长公主殿下,臣与小晚还有事,就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