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龙当即没了声音,项骆又问出一句:“还是我叫他们往我家跑的?”
这次现场都安静了,项骆继续道:“这一条街那么多人就往我家跑!我真开门了疯子把我咬死了怎么办?是仗着我家人死绝了没人去你家砸大门吗?谁咬死的你他妈找谁去!人死在我家门口本来就晦气,现在还给我找晦气。怎么?老孙家人多不好欺负我就好欺负了?我车就在哪里,咱们这就去乡里警局去报案好好评评理。”
项骆拉起马三龙就回头走,马三龙一惊下意识抬起了斧子,就在即将劈下去的一瞬间,项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脚一踢,直接将人踢出去三米远。
这些年项骆学过些拳脚。虽说不精,可打村里的这点人还是轻松的。
马三龙倒飞出去滚在地上被人拉起来,刚要开口骂就听见项骆高喊了一声:“还想砍死我是吧!你们可看清楚了,好好的砸我家大门,一句道歉没有抡斧子砸我!”
左邻右舍的人虽说都没出来,可都站在院子里听呢。马家人再怎么也丢不起这个人,忙将马三龙拉开了。
马三龙嘴里还不服气的骂骂咧咧的,人已经被拉走了。
项骆看看一眼马大龙,回头就要上车,马大龙忙将人拦住:“这是上哪儿去。”
“报案!上门闹事还伤人未遂,最低也是个寻衅滋事。”项骆冷声道。
周围几个人忙手忙脚乱的将人拦住。
“你这是何必啊!人家就是闺女死了一时受不了,那是亲闺女的,受刺激干糊涂事不也能理解吗?”马大龙库空婆心的劝道。
“我没死过家人?”项骆反问。
这一下马大龙没声音了。他们家死了闺女心疼,项骆还是个孤儿呢,比可怜谁比项骆可怜?
更何况敢过来砸人大门,本身就仗着项骆家里就一个人。
马大龙知道没理,咬咬牙道:“这是我们问题,那你也别报警啊。这么的吧,你说个数,我们赔给你,以后找时间让我兄弟请你喝酒当面给你配个不是!”
这也是最体面的道歉方式了。
项骆也知道此事不宜闹大,何况车里还有发烧的祝炎耽搁不得。
“酒用不上,没那么大的交情。只是我这门花了我几万块钱。你们砸了这几下够瞧的。两百斤大米,少一斤我去乡里报警。明早给我送过来。此外,人死在这里,血溅在这里,你们给我收拾干净,拿水好好把地洗干净,而且不许你们家来我家门口烧纸。人我会自己烧纸超度。晦气我自己驱。”
自从有了开挂的右眼,对于迷信这些事项骆也多少相信些了。更何况人死在这里还是被活活咬死的,到底晦气。而且本地还有在人死的地方烧纸超度的风俗。项骆可以自己烧纸超度一下可怜的姑娘,但绝对不准许外人来。
其实项骆提出来的这些,用村里的角度来看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在人家门口烧纸也晦气,主人家不愿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要是遇见更厉害点的人家,直接以人死家门口为由,要一笔去晦气的钱都是应该的。
马大龙看出来项骆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既然条件给出来了,就算人不错了。
虽说心里不舒坦,可能接解决终究是好事。这世道够艰难的了,没必要再结仇。
“行,你提出来了实情就好办了。我知道你是个通事理的孩子。你说的也都占理。明儿我就把大米给你送过来。地一会儿就给你收拾出来。往后这是我们不会再提了,行不行?”马大龙叹口气,眉宇间尽显疲惫。
谁家有这档子事都难有个好?
其实马三龙家孩子项骆还认识,当年还一届的学生。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项骆也觉得可惜。自然不会再多为难。
这不过是认个礼。人家欺负上门了,就不能轻易过去。这是面子。但人家服软了,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情理。
项骆语气软了些:“你说这事搁你你来不来气。我就出趟门,回来就这样了。砸我家大门不说,知道误会了一句好话都没有。我也替你们心疼,可谁心疼我?我这日子过不过了?”
项骆虽说人孤僻,可生活这么多年,这人际来往也学了些。这话一出,马大龙更觉得羞愧难当。又赔了几句不是这才离开。
项骆等人走了,才收起表情回头将车库门打开,回车里开车。
这时候一回头瞧见安维对他比了个大拇哥。
项骆刚要笑着说什么,却瞧见安维怀里躺着的祝炎正睁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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