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林根本不给丫鬟雪竹考虑的机会,他问:“你知不知火铳失窃之事?”
雪竹下意识的摇头。朱守林伸出手指,一名锦衣卫上前左右开弓,连抽了她十来个耳光,真打得她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这批下人多是大夫人任氏陪嫁的家仆。有几个是邓家的下人,都是做粗活的,他们常被任氏主仆欺辱,面出讥笑之色的人都是她们。
这些人在见雪竹被抽耳光,有人惊恐,有人欢喜。
朱守林冷冷地再问:“你知不知火铳失窃之事?”宁国公府的众下人们,此时对这名英俊男子非常的惧怕,他一开口,众人身子真抖。
雪竹跪了下来,她双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血泪顺着脸一滴一滴往下流。
任氏见她如此,情知不好,她的贴身丫鬟抗不住了。她想上前阻止,还没待开口,一名锦衣卫上前抽了她一大耳光。任氏‘啊’了一声,倒退几步,她的长发凌乱脸红肿了半边。任氏又惊又恐又怕,从小长大,没有一人动过她一根手指。
朱守林对陪审的众人道:“若主动交待的人,不动刑,不追责。对拒不交待的,要么你走不出此地,要么你走出去就是残疾。”
众人见大夫人被锦衣卫抽了个大嘴巴后,所有人的抵抗心理全都瓦解,他们跪了下来:“小的愿招。”……
在锦衣卫大刑威逼之下,任氏的家仆全都选择了背主。
朱守林点了一下头:“说重点——火铳。”
任氏的另一位大丫鬟风竹第一个开口交待:“李家四爷李佑来寻的大夫人,一定要想办法搞到火铳。大夫人左思右想,因过去王服一直对雪竹示好,大夫人便让雪竹前去勾引王服,然后拿捏住王服,从而行事。”
另一位外院的男仆道:“李佑是来找的小的,给大夫人送信。其他小的不知情了。”
另一位男仆道:“王服为了同雪竹常在一处欢好,他老是想法给国公爷寻外室。前些日子他卖了一支火铳,为国公爷买了名女子在外。”
朱守林问:“那支火铳卖给了谁?”
男仆摇头:“小的不知,王服的兄弟知道。”
朱守林对一位锦衣卫道:“去,将王服的家人全数拿下。”锦衣卫拱手匆匆带人离开。
任氏的下人们纷纷吐露同火铳有关的事。说来说去就是李家二房的儿子李佑,同任氏一同策划此事。至于火铳的下落,他们不知,只有王服同李佑知。
那几名做粗活的下人是的确不知,朱守林放了他们,走前朱守林对他们道:“若有相关的消息,可来锦衣卫换五两银子。”做粗活的下人们死里逃生忙点头答应:“小的若有消息就前来报。”
朱守林指了一下蹲在地上的丫鬟雪竹:“提起来。”一名锦衣卫上前一把将雪竹提了起来,用手抓着她的长发,让她抬头看着朱守林。雪竹抬眼见面前坐的这名貌若潘安的男子,全身散发戾气,脸上充满了杀意,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雪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再开口自己决不止挨十多个耳光这么轻松。
瞬间,她想到了有位三品官员被剥皮充草的事……她止不住自己恐惧的心,开了口:“我都说。”
任氏大叫:“不……”
只能‘啪’的一声,任氏又挨了一耳光。朱守林看着任氏冷冷地道:“不急,下一个就轮到你。”
雪竹鼻青脸肿口齿不清地交待:“驸马早就让李佑寻大夫人,让她从中军都督那拿些火铳。大夫人与国公爷早形同陌路,别说是火铳,就是火烛国公爷都不会给大夫人。
在妾还没给国公爷为通房前,国公爷过去的长随王服就想娶我,他同大夫人说了几次,大夫人不答应,后将我给了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