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都快到门口了,周夫人又撞见了白府的三位少爷,白绣侍家的两位公子和白二爷家的大公子。

高大俊朗的三个大小伙子迎面走来,个个衣着利落,神采飞扬,周夫人想起自己的儿子,已经裹在被窝里关了好几日,顿觉胸闷气短。

什么白家没有人气,只不过人气不在火堆跟前。

周夫人今日这亏吃的,就如哑巴吃黄连,只能自个儿吞。

出了白府大门,周夫人一股闷气卸下来,心肝子仿佛都气走了位,“回去告诉那混账东西,白家这门亲,他就是死了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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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一走,白夫人也变了脸。

还真当她是个好脾气,就周家那位半罐子水叮当响的大少爷,也配。

白夫人平日里再如何训斥自己的女儿,也是关起门来自家人的事,岂能容得旁人找上门来侮辱,不以貌取人?那上她家来为何。

谁不知道她女儿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白夫人回头再瞅向白池初,单看皮囊,鹅脸蛋儿,星眸粉唇,温柔似水,说她美若天仙也不为过,偏偏就......

白夫人心力交瘁,懒得看。

面子和里子反差太大。

“元夕节你还约了谁?”今日来的是周夫人,明日还不知道是哪家夫人。

“忘了。”白池初没骗人,若不是今儿周夫人找上门来,她连周大公子都不会记得,约人的又不是她,她哪记得。

原本也不该成这样。

要怪就怪元夕那日,她那条绣金蝶的衫裙误了些功夫,没错开时辰,等她到时,人已经扎成了堆,她哪敢往上凑。

她是一个都没见着。

也不对,后来见了一个,不过这事她不敢说,说出来免不得会被暴抽一顿。

“我一个都没见。”白池初坚决不认,“不信你可以问倚遥。”

倚遥是她的丫鬟。

白夫人压根就不想问,指了门前的一个石墩子,直接给了结论,“站那去,站不好就跪着。”

白池初已经习惯了。

不分季节,不分天气,只要犯了事,都会去那。

起初还有效果,白池初要面子。

后来站的次数多了,皮也糙了。

横竖过会儿就有人来救她。

白夫人进屋前,忍不住又回头斥了一句,“你说说,汴京城里的公子,你哪个不敢去招惹?”

白池初脊梁瞬间绷直。

有,安王。

又渣又狠。

这就是她不敢说的元夕夜后半段。

白池初不吭声,

乖乖地站着。

没人护着的时候白池初在白夫人面前从不敢造次。

然而一旦有人,她绝对不是这样。

等白家的三位公子一出现,白池初的一身骨头说软就软,瞬间就站不直了,适才当着白夫人的面,她从未说半句冷的话,如今却是蜷缩成一团,娇着嗓子瑟瑟发抖地叫了一声,“哥哥。”

声音酥进了骨子里。

白池初撒娇的本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需加任何修饰,就能食人心骨,再配上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白家老少爷们无一能逃过。

白家大公子白清泽率先进屋求人,刚到门槛边上,屋内的白夫人冲出来直接一鞭子抽在了白池初身旁的石墩子上,抽了个粉碎。

“白池初!好好说话你会死?”白夫人气地牙痒痒,周夫人前脚刚走,屋里的凳子还热乎着呢,她就不知道长记性。

又来勾人!

白夫人想不通,自己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怎么生出个女儿就是这幅娇滴滴,黏糊糊的德行!

白夫人鞭子抽出来的那一瞬,白池初肩头猛地颤了一下,随后就镇定了,这石墩子三天两头就要换,全当是给她白夫人练手用。

要真抽到自己身上,保准她又舍不得。

但白池初从不和白夫人明着对干,要斗也是暗里斗,她懂的服软,有时候示弱更能解决问题。

白夫人再准备骂时,就见白池初缩着脖子,恐惧戒备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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