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真是内鬼,透出消息去了?
我们这浩浩荡荡的过来,结果隔着几百米就到鱼庄了,却发现等着我们的,可不光是一个龙爷,日本阴阳师大平原孝,已经在鱼庄里面,布下了陷阱——阴阳道阵。
只要我们几个钻进去,生还的几率不大。
人家布下了天罗地网呢。
得亏是仓鼠忽然通灵了。
至于……到底是谁把消息给透出去的呢?
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们身边这几个兄弟,都没内鬼的可能性。
咱也不是第一天在一块了,都是信得过的兄弟,要说这次有两个外人,柯白泽和郎横舟。
柯白泽肯定不可能,他哥哥被大平原孝买通徐老怪弄死了,算是血仇。
郎横舟更不可能的,他人都死了,骨灰都埋在坟山上呢!
到底是谁呢?
我陷入了沉思中。
在我琢磨“到底龙爷怎么知道我们这次是去做他”的时候,冯春生一边开车,一边数落柯白泽,说:白泽,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下次要干啥的时候,能不能跟我说一声?你看你把我这个车毁的?前挡风玻璃直接给你碎了,这一块挡风玻璃知道多少钱吗?几万块!我明天得赔租车公司几万块!
“江湖中人,喜欢直来直去!”
“直来直去你开门不会啊?”冯春生说:现在夜又深了?风贼大,开个车子,这风嗷嗷往里灌啊!我这把老骨头,冻成机器人了!
在冯春生数落柯白泽的时候,仓鼠说:春哥……你也别说别人,说说你自己吧,车里面抽烟,好没素质哦!
“什么车里面抽烟?没看见这么大的挡风玻璃不在啊?我抽点烟,都散外面去了。”冯春生说:有洞进风就有洞出风!这个道理不懂啊。
哎!
冯春生气急败坏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有洞进风就有洞出风?既然龙爷能从我这儿拿到准确的消息,那就代表我们这儿,肯定有一个洞,那消息,就是从那个洞出去的……这个洞在哪儿呢?
这个洞,除了是人心、内鬼之外……还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吗?
我捏着鼻子,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猛地喊道:春哥,停车!
“水子,你不是最近在考驾照吗?不是有时间就看科目一的题目吗?人行横道周围三十米不能停车不知道啊?”冯春生的车,被柯白泽怼掉了前挡玻璃,现在心情极其糟糕,逮谁呛谁!
我嘿嘿一笑:那就近停车。
冯春生往前开了几十米后,靠边停了,问我:又干啥停车啊?
冯春生没等我回答,首先看向了柯白泽,警告他:这回你可别瞎蹦跶啊——奔驰的零件巨特么贵——你瞎一招手,没准我又得多赔人家好几万呢。
柯白泽冷笑一声,没说话。
我则喊冯春生:春哥,把你那两个狮子头核桃给我?
狮子头核桃是龙爷给我们的见面礼,听冯春生说,这玩意儿,相当名贵的。
冯春生每天都放在衣服口袋里,没事就拿出来揉两下!
他听我说了,把两个狮子头核桃从口袋里摸出来,递给了我。
我先把其中一个放在口袋里面,然后把另外一个,递给了仓鼠:仓鼠,拍碎它!
“好叻。”仓鼠抓过核桃,啪的一下,拍得粉碎!
这狮子头核桃一拍,冯春生彻底急了:败家玩意儿!这特么核桃几十万一个啊!比这个车还贵啊!
他伸手要来抢剩下的那个核桃,我把剩下的核桃,也递给了仓鼠。
仓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嚓一下,又给拍碎了。
冯春生浑身瘫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我怎么交了这么一群败家子,好好的东西就给这么糟蹋了。
柯白泽安慰冯春生,说:小事,江湖中人行事,要的就是一个大喇喇,扭扭捏捏,不成一个商人了么?
“废话,我就问你,你裤子要钱吧?你衣服要钱把?你吃喝拉撒要钱不?”冯春生气得胸口都快撑开了:江湖中人也得吃饭喝酒,都得要钱!你山里头待惯了不?
我却按住了冯春生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如同苍蝇大小的东西给他,说:写别急着呛人,那你瞧瞧,狮子头核桃里面藏着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冯春生看了看我手里头的东西,立马清楚了:这个……这个是窃听器?
没错!
我说那个龙爷和大平原孝,怎么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呢,搞了半天……这王八羔子,给我们的“狮子头核桃”里头,竟然安装了一个窃听器?
冯春生顿时没那么心疼了,他盯着我,又盯着大伙儿,说道:这龙爷也太孙子了,这么损的招,也想得出来?
我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了不?
“知道了……太知道了。”冯春生说道:只是我没想明白,这龙爷,到底是怎么在狮子头核桃里面,塞进去一个窃听器的。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柯白泽已经接过了那些碎掉的狮子头核桃碎片,他摩挲了几下后,说道:这狮子头核桃,被人剖开过……最后用蜜蜡封的口子,手艺做得比较好,摸个四五个月,肯定摸得出来,因为蜜蜡后期会掉,但玩的时间短,玩个一两个月,铁定摸不出来!
搞了半天,这窃听器是这么放进去的?
冯春生一拍大腿:着了龙爷那孙子的道了!
“走吧。”我说道:怪不得那龙爷答应和我吃饭,答应得那么干脆了,搞了半天,他是先发制人!今晚上,得亏是仓鼠……不然咱们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