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父亲就遭了黑手,被那白衣獠给逮了去,然后就一直都被白衣獠给抓住了。
我问我父亲:你说你被白衣獠带走了,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呢?怎么会出现在巫族的地狱里?
我父亲这才说出了缘由,原来,去年时候,鬼戏子们不是和白衣獠有一波合作吗?当时鬼戏子被打掉的一刻,鬼戏子的祖师巫幻就知道和我梁子大了,他和白衣獠做了一笔交易,要把我父亲控制在他的手上,当做对付我的一块王牌。
当时白衣獠是同意了的,于是,我父亲就被巫幻控制在手中了,也被巫幻送到了这么一个巫族地狱里来了。
我点点头,接着,我询问我父亲:白衣獠,是不是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是不是就是从我的双生命格里面,分离出去的?
我父亲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怀疑是!但我并不是真正清楚——你要搞清楚这事,除非你能找到你师父——但现在看……你等不到见你师父了,就像我说的,被弄到这个地狱里来的人,再也没人出得去。
事情到了这儿,基本上很清晰了。
其实现在——我们的对手,来自三大阵营。
第一大阵营,就是巫族和曾经的阴人——守密人楚中天,这是我真正的宿敌。
第二大阵营,白衣獠——他是我的宿敌,也是我的宿命。
第三大阵营,就是全国各地想在巫人之乱里分一杯羹的阴人团体。
后面两大阵营,其实还好说,最不好说的,就是巫人和曾经闽南阴人这个群体,这才是真正的不稳定因素。
我也才明白,为何白衣獠曾经跟我说:你最后的一个对手,是我!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
白衣獠希望和我,有一场宿命的对决,而不是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打扰着我们。
我跟我父亲说道:放心!我们还有机会的。
“机会……我已经不相信有机会了。”我父亲说道:你知道我被关了多少年吗?这些年,我都在黑暗中度过的,每天清晨,我醒过来的前一刻,都希望我已经逃出生天了,可是当我眼睛打开,却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我知道,这辈子都活不成人样了。
我说还能活着的,我坚信。
我弟弟也鼓励我,说道:哥,我信你!你无所不能。
嘿!
我笑了笑,其实我心里也没什么把握了……但是——我总归还是有一丝丝的希望,因为……我来这之前,还做过一个准备!
什么准备?
我昨天在离开酒店,离开火云先生之前,让他把我浑身的重要经脉,全部挪了半寸。
火云先生精通遁甲之术,遁甲之中,挪动人体经脉,是一绝。
所以……其实巫人的铁锁,并没有完全锁住我的琵琶骨,也没有完全锁住我的背后龙骨!
我还有那么一丝生机——只要慢慢凝聚力量,未尝不能挣脱锁链。
只是……就算我挣脱了锁链,打开了这密室,我们该怎么出这个“地狱”洞呢?
外面水路四通八达的,记不清楚来时的路,很容易陷入迷宫之内。
这倒是一个难题。
我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忽然……我瞧见,天花板上,忽然出现了一副勾牒血符。
血符之中,出现了一只高深莫测的眼睛。
想来是守密人楚中天出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如果楚中天守在这个密室之内,我只怕最后一丝胜机,再也瞧不见了。
那只眼睛缓缓睁开了。
眼睛飞到了我的面前,忽然化作了一个人形。
楚中天站在了我的面前,说道:于水!又见面了。
我盯着楚中天,说:哟!这不是守密人吗?现在当了巫族的狗——看我落难了,过来耀武扬威么?
“哈哈哈!”
楚中天说道:你可知道……为何阴行很多人都被巫族控制了吗?被下了奴符!一个个都成了巫族的傀儡。
我盯着楚中天,说道:这不是你办下的事吗?
楚中天冷笑连连,说:我可办不成这样的事——这事,是你的偶像——六百六十年前的那个阴阳刺青师办的。
他办的?
他还没死吗?
楚中天说道:巫族要复苏,他为什么不能复活呢?你还记得他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吗?
我说他的尸体在阴行祠堂里面供奉着在。
楚中天说道:没错!就在那祠堂里供奉着——这些天,只要去祠堂里面的阴人,多半都被他下了奴符!真要说我是巫族的狗,我还真不配,六百六十年前的阴阳刺青师,他才是真正巫族的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