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渐渐迷蒙了微笑恶魔的眼，他看着眼前这些曾与他一起铸就了天风盟传奇的兄弟，望着那一片无边无际欢腾的人海，内心百味杂陈，有欣喜，有痛苦，有怀念更有憧憬。

他没想到时至今日，天风盟和夜雨流风这两个名字对昔日的天风盟会众仍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这让他始料不及，也让他愈发的愧疚悲伤。

他始终认为，是他亏欠他们的，四年前是他决然毅然的退役间接导致了天风盟的最终解体，当初如果他仍在，天风盟绝不会被神话击败，是他让所有视天风盟荣耀为生命的兄弟蒙羞……

他原以为他的心已经冷了，再次相聚对他再有触动，也不至于让他已古井不波的内心升起什么太大的波澜，岂料真正面对这些为他的归来而欢呼流泪的兄弟们的时候，他竟是心潮澎湃，激动如惊涛骇浪。

一旁的月映雪同样如此，这个昔日从未在人前流过一滴眼泪的女王此刻任凭珠泪流淌，似乎唯有哭泣才能宣泄这些年她的哀伤，她的无助还有她并不比微笑恶魔少多少的愧疚。

如果不是她的失踪，微笑恶魔不会在天风盟处于巅峰的时候隐退，或许这一路走到今天，天风盟仍旧无败绩，不管是神话还是众神，都将臣服于天风盟的辉煌之下。

但不会有如果，遗憾终归是遗憾，不存在重来一次的机会。

“对不起！”

微笑恶魔哽咽着看着他们，在此刻他能说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他不在刻意的去伪装他的声音，他的气质，身边这些熟悉的人再也没有一丝怀疑，微笑恶魔的确就是夜雨流风，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那双深邃如瀚海的眼睛，那独一无二的气质骗不了人。

“老大，别这么说……是我，是我辜负了您，辜负了大家，我没有带好天风盟……”断痕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眼底是无法形容的悲伤。

“断痕，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微笑恶魔拍了拍的肩膀，“谢谢你，谢谢你们每一个人！是我和暮雪欠大家的，谢谢你们能来，谢谢你们还认我这个老大！”

“老大，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也不管你换多少id，在我们的心里，永远就你一个老大！”乘风破浪大声道。

断痕擦了擦眼泪，沉声道：“可惜有很多兄弟都没有进永恒，还有一些都是昨晚听到老大复出的消息，连夜购买了头盔，现在都还分散在新手村。另外，国战这两天，不少兄弟都战死了，现在在战场里出不来，剩下的都不够国战资格，来不了戈特。”

“估计来了多少兄弟？”

微笑恶魔点头，又望向澎湃的人潮，他知道有些人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也许是真的厌倦了游戏，也许是他真的让他们心灰意冷。

“一百四十八万！人数还在持续增加，毕竟有的兄弟都好久没联系了，各团队之间彼此散播消息也有些困难，需要时间！老大，您放心，我敢打包票，听到您和暮雪姐复出的消息，九成的兄弟都会回来。”

断痕说着看了看月映雪，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看了，我是千山暮雪，容貌变了而已，原因稍后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月映雪歉意的说。

“走吧，上祭坛！”

“等会，老大，暮雪姐，那场雪崩……”舞衣寒指了指远处的冰封峡谷。

“我和暮雪做的，五百万联军，跑掉的应该不会超过两百人！”微笑恶魔淡然道。

闻言，众人当场石化，两个人举手间团灭了五百万精英大军，听起来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他们同样不明白，仅凭两人之力，怎么可能引发绵延百里的大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