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结束了游戏和直播,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了游戏和直播间观众的陪伴,巨大的悲哀和愤怒重新袭上心头。我重新看了一遍那个视频,直气得牙齿哆嗦,只是不知恨那个幕后黑手多些,还是恨自己无能为力多些。
演了大半天,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游戏,让我觉得身心俱疲,我拨通了老徐的电话,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徐哥,你是圈子里的人,你敢相信真有这样龌龊的事情吗?”我问道。
能清晰地听到老徐在那头猛吸一口烟,然后道:“我毕竟只是个打城市赛的,次级联赛也就打过一个月,也许低级的联赛利益纠葛不会这么严重,所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长叹一口气,想想林寻也是站得高摔得狠,只打过次级联赛的老徐退役后似乎就没有遇到他这样严重的心理问题。但我仍旧暗暗发誓,如果老徐也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或是退役后不适应而产生一些负面心理,自己必须及时发现,并且帮助他排解。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徐反倒在担心我:“陈聊,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种事情没必要一个人扛,明天正好是周末,你到我这儿来玩玩吧,以前都是你请我吃饭,现在我收入还过得去,换我请你吧。”
我想想也是,一来有饭可蹭,二来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出去逛逛转换一下心情未必是坏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火车站,老徐工作的城市做高铁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说起来比去那个十一门徒的青训基地还要方便。我刷身份证过了闸机,然而后面一个人居然贴着我挤进了站内。这人看去年纪不大,带副眼睛,提着一个棕色公文包,看起来斯斯文文,不料竟是个斯文败类。
他的这种不文明行为自然没有逃过检票员的眼睛,很快两个安保人员就把带到一旁好好问询,那人看上去像是第一次逃票,脸涨得通红,显得经验不足。
候车时,我将他们的对话听去大半。大概是说,这个年轻人并非故意逃票,实在是有急事,必须立即前往隔壁城市。因为事出仓促,最近的这趟车票已经停止销售,下一趟车要等一个多小时,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