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孝国大笑,回头一望,宋府已经送来了新娘。
新娘掀开盖头,冲着齐孝国抛了个媚眼,惹得齐孝国心痒难忍。
他急忙抱起新娘进了洞房,光速脱掉自己衣服,一头钻进了帷帐。
低头一瞅,眼前新娘竟成了湘雅。
湘雅手里攥着一把剪刀,使劲一剪,咔嚓一声,齐孝国突然惊醒了。
他大叫一声,满屋子找地方躲。
齐孝国不住喘息,伸手去摸,麦身早断,只剩麦茬。
他浑浑噩噩,逐渐有些疯疯颠颠。
小六逐渐意识到不对劲,忙命人去请道士马佑国驱鬼除邪。
马佑国在屋里转了一圈,轻描淡写说了句:“果然有鬼气,立刻设法堂。”
他一边点上熏香,顿时薄荷香四溢;一边命人给齐孝国服下聚神丹,并让人将他绑在椅子上。
手持桃木剑,一手烧符篆,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齐孝国疯疯癫癫,不断挣扎,最后绳子勒出了血,湿了衣裳,他依旧拼命挣扎。
一场法式做完,马佑国又递给小六一瓶东西,嘱咐说:“果少爷临睡前给他吃一颗,保管百鬼不侵。如果他还是睡不着,就多吃一颗。一日最多不可超过三颗,切记!”
送走了马佑国,望着齐孝国宛如疯狗般乱咬,小六忙命人摁住他,亲自倒了一枚药喂给他吃。
没想到齐孝国趁机咬住小六手掌不松,咬得血肉模糊,然后发出一阵怪笑。
小六大怒,却又心疼难忍,自己膝下就一个儿子,**再臭也不能割掉。
几日后,眼看齐孝国越来越疯癫,小六才意识到上了马佑国的当。
他赶紧请大夫前来,大夫也束手无策,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六爷,那道士赠的药只是普通安神药,不是什么驱邪药。我上次就说过,果少爷是中了邪。现在看来,必须请灵业寺的释远信主持前来做一场法式。”
小六忙备了上千两银子,亲自赶往灵业寺。
释远信主持目不转睛瞅着一千两银子,淡淡一笑:“出家人济世为怀,超度亡灵、驱鬼除邪都是应该的,至于银两是万万不能收,否则岂不是玷污了佛门净地?”
小六大喜,忙请释远信下山。
释远信推托有事,必须等几日。
小六在山下苦等,没想到三日后释远信还是推说有事。
小六大怒,上山抓住释远信怒问。
释远信忙解释:“施主息怒,我们这寺庙有些陈旧,有几个俗家弟子捐香火钱修葺寺庙,如今还缺一千两,老衲正四处筹集,所以耽误些时日,还望施主见谅!”
小六眼珠一转,笑着说:“不就是钱嘛,主持何不早说?来人,抬进来。”
不久众人抬头一箱子金银珠宝,看得释远信眼睛发直。
“主持,只要你肯下山为犬子驱邪,这些财宝全部捐给你!”
“咳咳,”释远信收了目光,“施主错了,你是捐给了佛祖,不是捐给了老衲。既然施主诚意足,老衲立刻收拾,随施主下山,降妖除魔!”
释远信同样让小六设了法堂,又请来了灵业寺上百和尚在府上念经诵德,同时到处贴上佛经、咒语。
一日释远信突然指着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说:“施主,此人身材丰满,身体蜷曲,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重负,必定是有鬼附身!”
小六大惊,“她是宋府的千金,我刚娶回来的十三房小妾,还好没有动她!娘的,原来是她!怎么办,要不宰了她?”
“不不不,”释远信摆摆手说,“送去房中,我帮她驱鬼。”
小六忙吩咐人把小妾绑了,送入房中。
“大师,需要什么东西辅助?”
“不必,老衲驱鬼从来只需要一根棍棒,其他不用。”
“大师,什么样的棍子?是不是桃木的?我立刻命人给大师找来!”
“不必,”释远信嘴角露出一抹笑,“桃木棍是低等弟子用的,老衲向来用金刚棍。”
“金刚……棍?”小六顿时如坠云雾,不知道到哪儿去找。
“对,金刚棍。放心,棍在心中,不在凡尘。”释远信猴急般入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