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没了那可怕的家伙在,柳织织感觉自在得多,便抚着身上的疼痛之处朝里间走去,打算先好生歇歇。

谢遇进门恰见她往床上躺,稍顿后,便转身出屋将门关上。

他冷瞥了索牧夕一眼,说道:“若织织在太师府的事传出去,唯你是问。”

索牧夕无辜应下,马上离去张罗。

谢遇看了眼身后关闭的门,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也离开了。

柳织织躺在床上,谢遇的吩咐,她能听得到,便更觉放心了些,只是这穿书的事,她仍觉难以消化。

她感受着身体的疼痛,能确定这不是梦。

她抬手抚向没有心跳的胸口,原书明明只是普通世界,她这无心却能正常活着的情形,倒是奇怪得紧。

她望着床顶,哪怕身子不适,也睡不着。

真是匪夷所思啊!

时间流淌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她好不容易总算架不住疲困即将睡过去,外头忽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不大,刚好能令半醒的她听见。

她睡意消散,起床过去打开门,见到门口除谢遇之外,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她打了个哈欠:“你们这是?”

“我琢磨着你该是休息得差不多,便过来看你醒了没。”谢遇见她似乎还挺累,便问,“莫不是吵到你了?”

柳织织摇头:“没,我睡不着。”

她回到屋内由桌旁坐下,不由又打了个哈欠。

谢遇跟着进屋,由她对面坐下托腮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请示:“我把府医带了过来,让他给你瞧瞧?”

柳织织正是觉得他这模样乖巧得紧,忽听到他的话,便马上看向那中年男子,随即赶紧拒绝:“我不需要,真的,我好得很。”

说着,她还下意识往后坐了些。

谢遇哪能看不出她抗拒瞧大夫,便劝道:“你哪里好得很?不仅失忆了,现在还浑身疼是不是?我都看见了。”

柳织织下意识问:“怎么看见了?”

“我看见你皱眉摸自己的身子。”

“……”

柳织织噎了噎,便道:“反正我不看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她又往后坐了些,表明自己的固执。

谢遇在她面前虽然乖,但终究是个霸道的公子哥,他觉得柳织织确实该看大夫,便也有自己的一份固执。

“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话罢他便要拉柳织织的胳膊。

柳织织马上起身躲开:“你干什么呢?”

谢遇也起身:“我是为你好。”

柳织织离他更远:“我说了,我好得很。”

好在这时府医出声:“既然姑娘不愿意,不号脉也是可以的,老夫见姑娘气色不错,行动灵活,该是没有大问题。”

谢遇便问:“那为何失忆?”

府医道:“失忆的缘由很多,刺激过大确实很有可能。”

谢遇又问:“那为何全身痛?”

“这你就该问我啊!”柳织织马上接口,“我之前从国师府逃出去,仓皇间由高墙上摔下,差点没成肉饼,逃到太师府时又摔了一跤,你说我娇滴滴的一个人,还能不浑身疼?”

“这样啊!”谢遇拧眉嘀咕,“我还以为是做药人的缘故。”

柳织织对守卫说的话,他显然已得知。

府医道:“既然如此,老夫可以先给姑娘开点药。”

谢遇催促:“那赶紧去。”

柳织织看着府医转身离开后,松了口气,后来见其离远,便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谢遇也坐下,他仍不放心:“你真没事?”

“真没事。”

“那药人的事……”

柳织织发现当下的谢遇脸色怪严肃,便道:“没有什么药人的事,我只是怕被扔出太师府,才胡乱说的。”

谢遇又问:“那逃出国师府又是怎么回事?”

柳织织低头喝着茶,敷衍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不只是你自己的事。”谢遇当即不满,“那唐离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不要怕,我替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