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于是这位老者只得到了一个警告罢了。

见此,李故从这一天开始装哑巴装的更为娴熟。

直到……庄嫣马不停蹄的赶回修仙界从她娘手中借来窥灵法器的那一天,见着自己的两世人生如同录像带一般投影在墙面之上,李故眼看自己前世的身份即使他不承认,也再也隐藏不住了,才终于开口:“就算我是那人又如何?我犯案是用那具身体犯的,现在用的是这具身体,那具身体早已消亡,很可能骨灰都随着那辆爆破的公交车被烧成灰了吧?那具身体既然已经死了,我现在却还活着,且还是有记忆的活着,那我这和转世投胎除了不是胎穿以外有什么不同?我的上辈子犯了罪,但你们这些人能证明你们的上辈子是清白的吗?你们只是没想起来自己的上辈子罢了,万一想起来了,发现你们自己上辈子其实要么是汉奸,要么是卖国贼,那你们是不是也得接受量刑才行?”

王帅姜婳:“……。”

看到这最近一段时间跑来这里最勤快的两人哑言,李故轻嗤一声道:“其实我觉得你们这样挺没意思的,按理来说,你们这样的人,肯定都觉得我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死了才能消你们这些正义之师的心头只恨。可我看你们很怕我死吧?因为我死了很有可能再穿越,那你们千辛万苦逮我过来就相当于是徒劳的。这么想来,你们就只能判我无期徒刑,但无期又怎样呢?我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吃饭睡觉罢了,虽然可能需要做劳动改造和学习教育吧,但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在古代不需要干活就能干吃白饭的当汉王吗?不瞒你们说,我前阵子还在怀念现代社会的空调呢,古代太不方便了,有时候让我觉得就算是在现代当一个普通人,也比在古代当皇帝舒服。”

“你们看看,你们能对我做的这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伤害。那你们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么做呢?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呢?我说一个数,百万两黄金,放我回去,我立马就把这些钱财给你们送来。如何?”

王帅姜婳:“……。”

绝了,这人真的绝了!

眼见着这两人再次负气而走,李故抿了抿唇。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他却被通知需要上庭接受审判。

在上庭之前,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法院外面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的媒体记者?

在上庭之后,他更是莫名觉得背后一凉,回头看去,只见旁听席上坐满了一堆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审判的最终,审判长对他的判词是:“被告人李故扰乱公交车驾驶,共致使二十五人死亡,极度危害了公共安全,原该判为死刑,因被告人情况特殊,特判为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监禁终身。”

“被告人李故于十年前曾不止一次偷拍猥亵他人,这十年间又不止一次与十四岁至十六周岁区间的幼女发生关系,我国《刑法》有明文规定,对于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与幼女发生关系构成犯罪的,依照《刑法》第十七条,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二款规定,以强奸罪定罪处罚。被告人李故情节严重,因被告人李故情况特殊,本庭在开庭前依照上级指示,有在网络上进行经过实名认证的‘全民审判官’投票活动,在该次投票中,共有七亿多位全民审判官参与投票,最终投票率最高的选项共有百分之八十二的支持者,也即是约有5.8亿的全民审判官投票给了一个选项。故,本庭宣判,判处被告人李故于三日后执行我国建国以来第一例化学阉割之刑。”

第94章

虽然死亡穿越这件事发生在十年前,但是作为一个男人。

尤其还是一个有前科担心会因为犯事被刑事处罚的男人。

李故自然有对我国以及别国对于猥亵强奸犯之类的罪犯判决处罚有所了解,所以自然而然,也知道什么叫做化学阉割。

化学阉割这种手段虽说不会让‘患者’有物理阉割将会面临到的疼痛以及伤口感染。

可是随着药物注射入体内,睾酮的减少,他……不是,是患者,患者将失去性冲动,达到与手术去势相似的效果,并且由于化学阉割很多时候还会往‘患者’体内注射雌性激素,所以……

他以后很有可能不是太监,而胜似太监?

可华国明明没有这样的刑法,以及从刚刚审判长最后的一句话可以得知,他是国内第一例接受化学阉割的罪犯。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他接受这样的判处结果?

想到这里,他于是大声在庭上叫嚷了起来。

然而判决已下,他的叫嚷只换来了审判长的一句不服气可在判决执行前进行上诉。

他自然是要上诉的,他不仅要上诉,待到被押送着出到法院外后,他还深吸口气,对着那些媒体记者们也大声怒吼起不公平起来。

他虽然的确与那些所谓的幼女发生了关系,可那些女子要么就是别人送给他的舞姬,后被他收了留作通房来用,要么就是他纳来的小妾,后来他成了汉王以后,那些人更都是他后宫中名正言顺存在的妃嫔们。

他睡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他做错了什么?

古代情况和现代不同,古代女子许多十一二岁都嫁人圆房了,甚至不少史书上有名有姓被后人夸赞不已的皇帝们都是这么做的,大环境不同,凭什么说他强奸?凭什么这样对他判刑,凭什么?凭什么?

他除了和那些皇帝所生年代不一样外,所做的事有什么不同?他要是被判刑,史书上那些狗皇帝们各个也都不能幸免!怎么?难道要把这些皇帝的坟也给……

他正大声嚷嚷着呢,忽然感觉脸上一热,随即鼻尖传来阵阵腥臭的感觉。

紧接着就听到台阶下站着的记者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还知道你和那些皇帝所生年代不一样呢?你一个接受现代教育的现代人,换了个地方呆着就觉得自个儿是个古人,该遵守古人的规矩了?可人家古人还知道赘婿就是个奴才呢,你有把自己当奴才吗?啊呸,你真丢我们男人的脸,这包豆汁儿送你拿去洗洗脑子,不用谢。”

“你是哪家的记……”

愤怒质问的话脱口而出,只还不待他将这整句话说完,他的后脑勺却似乎也遭受了伏击。且这次的伏击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粘稠的液体与打碎后稍有些扎人的壳子顺着他的脑袋流到了他的脖子,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一堆鸡蛋砸了。

在鸡蛋砸来后,他的背也被人攻击。

攻击的明显是一个女人,对方一边用拳头砸他,一边哭诉道:“人渣!人渣!我家姑娘造了什么孽,她才只有十八岁啊,你为什么要拍她?为什么你这样的人渣能够在别的世界活下来,我家姑娘却廖无音讯?”

女人也是有力气的,尤其是一个爆发中的母亲。

李故原先是讨厌自己现今无论做什么,就连上厕所,身后都得跟这两个狱警这件事的。

可此时手被拷起来的他却万分感谢自己身旁有狱警,因为女人在打了他没两下后,就被狱警给隔开了。

可还不待他庆幸,他就看到女人身后那乌压压的,刚刚在陪审席所坐的那些人朝他一齐扑来。

耳边的声音从这时起开始此起彼伏。

“我家老婆子这辈子连杀鸡的场面都不敢看,我家乖孙孙会用自己的压岁钱给路边的流浪猫狗买吃的,他们都是好人啊,他们只不过是放学做了个公交车回家啊,可为什么你这恶人到现在都还活着,为了怕你穿越,以后还得让你继续活着,我家老婆子和我的乖孙孙却只能永远长眠于地下了?”

“我儿子刚刚工作没多久,他是我们夫妻俩的独生子,我们给他买了个车代步,但他偏偏说,他毕业了,就该赚钱开始孝敬我和他爸了,不该再要我们的东西,让我和他爸没事干把那车在出门玩的时候开,他自己坐公交,省钱还方便。可钱是省下了,他却死在那天的公交车上了,你知道我们培养一个孩子长大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吗?”

“我家马丽才十四岁,今年她才十四岁,她的人生连开始都还不算,她的胆子那么小,什么都害怕,怕老鼠,怕蟑螂,怕蛇,更怕疼,她死的那一刻得多痛苦啊?她多疼啊?”

“我老公就是那辆车的司机,他每天早出晚归,为了养家糊口,几乎全年无休,在那辆车出事之前,他应该已经快有两三年没外出玩过了,我们两口子原本计划着,等到下一年就去泰国玩玩,既算是放松休息,也算是纪念一下我们结婚十周年,可就是你,让我们的十周年,从此成为了妄想!”

……

李故最终是没有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