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是给紫玉喂饭,这让我想起了在算卦一条街的日子,那时候紫玉看到我喂姐,就会故意撒娇,张着嘴也要我喂。
“呸!”一口饭才刚送入她的嘴里,她便立刻全部都吐了出来,并且,还恶狠狠的盯着我。
“杀了你!”她张口说道。
我依旧一勺一勺给她喂,不吃饭,那就给她灌点汤,多少总是要吃一些的,否则她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
“你倒是挺执着的。”坐在一旁安静下棋的毒草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看着我。
“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有些眼熟,这么一看倒是还真的有些像?”毒草公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我像千裳影,所以,只是苦笑着,给紫玉擦拭嘴边的汤渍没有说话。
“你和法师是如何认识的?”他似乎对于我和白流年之间的事儿挺感兴趣。
我也如实相告,他听了连连点头,嘴里嘀咕着:“怎么是去了那?”
“神医,您和白流年是挚友对吧?那千裳影究竟是怎么死的您知道么?”这一直是我心中的疑问。
“挚友谈不上,只能说,我们两个性格一样的古怪而已,不过当年的事儿太复杂,谁也说不好。”毒草公说着,便顿了顿,又道:“不过,青门却并非是什么好地方,我劝你们还是别进的好。”
“不是好地方?您为何这么说?”我狐疑的看着他。
他则是将目光转回到了棋局上,好似对我说,又好似自言自语:“人总是觉得自己聪明可以掌控大局,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有可能只是一颗棋子。”
说完,他便落下了一枚棋子。
我则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不等我开口又突然抬起了头:“他不是个寻常人,你们不合适的。”
“什么?”我不禁蹙眉:“你说我和白流年不合适么?”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你和他在一起只会辛苦,得不到的东西,又何必强求呢?”毒草公说着,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棋局打乱,重新落子。
“您说白流年背负了很多东西?您指的是什么?”我走到毒草公的身边,他却开始不再搭理我,任由我问什么问题都不再回答。
我只能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紫玉又叫又挣扎,累了便开始昏睡,我则是靠在木椅上,也疲惫的闭上了眸子。
白流年和蒙天逸比我想象中回来的要早一些,不过凌晨三点左右就回来了,手中的麻布袋也变得相当沉重。
我连忙起身过去帮忙,白流年却让我别靠近。
毒草公还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茶水,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法师,之前你不是常把什么入土为安挂在嘴边么?怎么现在这事儿也干了?”毒草公打趣的问道。
白流年面色严肃,只是看了一眼紫玉便没有说话。
毒草公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摆了摆手示意蒙天逸把袋子打开。
蒙天逸也算是在殡仪馆从小待到大了,对尸体并不怵,所以直接就打开了袋子。
我朝着袋子里一看,里头蜷缩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面部看着虽然还算是完整,但是,已经明显有了腐烂的气息。
“已经腐烂了,这还能用么?”蒙天逸问道。
“嗯,勉勉强强用吧。”他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然后拿了一个烛台过来,点上火之后,就让蒙天逸抓着,对着尸体的下巴烧。
毒草公则是去拿了一个铜杯过来,接着从下巴滴落下来的尸油,这尸油有些浑浊。
毒草公还跟我们说,这种浑浊的尸油是最次的尸油,好的尸油必定是从女人的身上提炼出来的。
而且,怨气越重越好,那种尸油,不但通透清亮,就连作用也是这种次品比不上的。
“哎呦,我的天哪,你烧着人家,还贬低他,小心他诈尸找你去。”蒙天逸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拿稳一些抖什么?”毒草公呵斥了一声。
蒙天逸委屈的撇了撇嘴,只能是乖乖的闭嘴了。
那火把下巴都要烤熟了,最后只弄出了小半杯的尸油,毒草公小心翼翼的端着,走到了紫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