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

夜溪闭上眼，眼皮底下，猩红泛起。

头上一重，揉啊揉，接着头发一散，又被揉，揉成鸡窝。

夜溪没好气推开他的手。

竹子含着笑意的声音：“你觉得你哪里特殊，值当专门抓你过来。”

夜溪冷笑一声：“我不特殊，别的丧尸王过来一样可以，只要有晶核就行。”

竹子笑着问她：“你好像是自己跳进虚空裂缝的，可是谁拉扯了你还是诱惑了你？”

夜溪一滞，是啊，她很确定她完全自愿积极主动进的裂缝，那——便是巧合了？

摇头：“不对，相似的神话传说绝不是偶然。”

抬头问他：“你早知道这些，难道就不怀疑？”

“怀疑什么？有什么好怀疑？怀疑有什么用？撇去神不谈，只说空间和时间，没有人可解开它们的奥妙，我们只是时空大河里的砂砾，随波逐流，或逆流而上，从不是砂砾可决定的。”

竹子再度揉上她的头：“你知道吗，神界也有轮回之说。”

夜溪：“灭世再创世？”

第二千二十七章 神族分裂（只一更）

“不止这个。最隐秘的传说，我们所在的这个神界，并不是第一个，很早很早很早的时候，另一个神界早已存在。那个神界神秘的消失了，过了很久很久很久新的神界诞生。或许，那个神界之前还有，再之前还还有。”

竹子一笑：“不知哪里来的传言，我们没有证据证实其是真的，同样，没有证据证明其是假的。”

“你的猜测，或许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我回答不了。”

“或许你的家乡与此方神界有关，也或许与之前的神界有关，又或许与别的宇宙有关而那方宇宙又与这里有关。我通通回答不了。”

竹子似笑似叹：“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神界，是一定有极限的，资源的极限，寿命的极限。这并不是多秘密的事，所以那些人恐慌，依赖着创世轮，意图将极限后推再后推，遥遥无期才好。”

“不止是神界，甚至虚空，星光璀璨的星空也不是亘古存在，便是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有星辰熄灭，有星辰诞生。或许，在神界死亡后，虚空也会重归混沌。再经历新一轮的初神始神，有了新的虚空和神界，诞生全新的神族。”

竹子背着手，抬头望天，夜溪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神色，淡淡的，讥讽还是失落。

“那——我们的动作，岂不是要加速神界的陨落？”

过了一会儿，竹子才摇头：“原先我还不肯定，现在，我确定了，必须要毁去创世轮。”

夜溪讶异：“为何？”

“界心。”

“神魔们透露的消息？”

“是。”竹子笑了笑：“多有意思，神界还有界心的存在，界心是初神们心脏所化，这件隐秘，在世的神全不知道呢。”

夜溪皱了皱眉：“先确定真假吧。”

竹子道：“真的。”

夜溪挑眉，你怎么确定了？

“他们没必要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夜溪就呵呵了，你是多信他们呢，还是多信自己呢。

竹子说道：“每位始神皆身化无形，可追溯的残体屈指可数，因此没人觉得异常，但此时再看，那些残体中，确确实实并没有心脏的丝毫痕迹。说是巧合未免太巧。”

夜溪想也不想：“如果心脏化为太阳太阴呢？”

“不可能。太阳太阴是二气所化。”

夜溪想了想：“那如果界心是真的——”

“那就代表神界一直在始神的保护下，或者说，神界在遵循着始神的初衷运行着，那么——创世轮长出来的那些呢？”

夜溪不禁深思。

竹子平淡道：“创世轮来得太过蹊跷，若是外敌偷偷潜入打着潜移默化的策略——必须毁了它！”

最后一句话，竹子身上跳出一层紫黑色火焰。

夜溪被那火焰扑得往后一跳：“这是什么？”

竹子手心鞠出一朵莲的模样，倒进她的手心：“我的怒火。”

夜溪：好装那啥的回答。

竹子：“毁掉创世轮不足够，最好将那些创世轮衍生的区域一并毁掉。”

夜溪眉头皱了皱，在想什么。

“没错，我也在想，能不能利用创世轮将其收回，如果能，那将是最省力的法子。”竹子道。

夜溪：“外敌究竟什么来头？”

那些发出可怖声音的灰色气团，是生灵吗？又像是武器。究竟什么玩意儿？

“那可真不知道。”竹子：“不管神族各自打着什么鬼主意，但对外敌的态度始终一致，绝不会让外敌越过战场，这些年来一直做到了。”

夜溪：“所以，外敌从未越过战场过，你们是如何确定它们对神界的巨大杀伤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