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于笙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思考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为了一支笔,就被那个混蛋揉着脑袋从后门哄进教室的。
主要原因可能是出在脑袋上。
于笙趴在桌上,看着跟万老师解释了自己胃疼不舒服、替自己在讲台上讲题的靳林琨,忍不住又抬头摸了下自己的头顶。
……
没什么不对劲。
偏偏被他一按上来,摸一摸揉两把,居然就不自主地跟了他走。
回头看看那人手上是不是画了什么符。
于笙身体向后,用力倚在椅背上,抬头往讲台上看过去。
靳林琨讲题的时候其实意外地很正经。
估计是没少上过讲台,他从容得甚至有点闲适,边说还边会和台下有视线交流。于笙抬头了没一会儿,就迎上了他的目光至少三次。
那篇天书似的文章在靳林琨手里好像比拼音还简单,扫了一遍,轻轻松松就翻译了出来。
他外形条件本来就出众,一手拿着那几页打印纸,狭长黑眸被镜片隔着,整个人又带上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斯文气质。修长手指松松捏着支粉笔,随手在黑板上写下一串漂亮的花体英文。
于笙眯了下眼睛,下意识舔了下虎牙,手里的笔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