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瞬间肃穆,一旁的诸葛宛馨大气不敢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剑拔弩张地三位。
此时,虚竹笑呵呵地和解气氛,说:“好了好了,雨卿啊,你的安全才是我们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
“可是…..”她眼眶湿润,垂下脸嘟囔着,她只不过不愿他,不愿其他人因她而受到伤害,她的心已割裂过一次,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再次承受第二次的撕裂。当然,她背地的想法,付子杰怎会不知道,只见,他的手掌紧紧地回握她的手,将它紧密地裹在手掌心里,无论谁的生命,他都不会轻易让它湮灭,更何况是她。
“雨卿,不要再说这些傻话,有我们在,事情还不至于这么坏,相信自己相信我们,一定会扭转一切“他坚定地注视着她那双犹豫环空的清亮眸子。
风乍起,吹皱了院中的静如镜面的水池,是危还是安,每一个人都抱着彷徨迷茫地心,却又是如此的意志坚定。
白日的喧嚣在黑夜中被人翻起细细地咀嚼,吞咽。无声的夜,让愁情满怀的人无眠,张雨卿闭目在软绵的卧榻上辗转反侧。
脑中却是挥之不去的惆怅,或者是渺茫的前路,或者顾虑付子杰的安危,或者是日夜侵绕的仇恨,或者是大家为她个人安危的奋不顾身。
她轻慢地下了床,推开窗,上玄月挂在落光树叶的丫枝上,乌云半遮,透出微弱的光。大概是冬天,虫兽早已进入冬眠,留下这深山老宅一片寂寥。她随意地批了件外套,踏出房门绕过走廊走向庭院中小亭处,迎面扑来的冰冷雾气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远远的,借助微弱的月光看见了庭中坐着一名妙龄女子,长发披肩,背对着她而坐在石凳上,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想:“哪一个美艳女鬼,真不会挑地方”。抬手揉了揉眼睛,远处的身影才清晰,正是诸葛宛馨。
不禁扑哧一笑,心里嘲笑着自己:“张雨卿啊,亏你还是个科学工作者,内地里思想竟如此的腐朽,这世上哪会有什么鬼魅,自己吓自己”。
诸葛宛馨察觉到背后的笑声,转过头,看见来人是张雨卿,急忙别过脸,急匆匆擦拭挂在脸颊的累谁,才站起身,朝张雨卿嫣然一笑,说:“雨卿姐,你这么晚也没睡啊”。
张雨卿走近,惬意地说到:“睡不着,出来走走,却不知还能遇到你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
顿时,原本还挺生面的场合变得轻松了些许,诸葛宛馨微微地点头,心想第一眼的她清冷,似不容易接近,但只要你有幸窥得那眉眼带俏,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你也不得从心底里滋生起对此女子的喜爱与靠近。
两人分开坐在并排的石凳上,静默半会,诸葛宛馨的性子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说:“雨卿姐,你认识张医生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