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沈臻抬手要挥,秦邢抓住了沈臻的手腕,手顺着手腕向上。
沈臻终于明白秦邢的意思了。
沈臻忽然问:“浴室的水你关了吗?”
秦邢:“关了。”
沈臻想问,那为什么我还能听到水声,是幻觉吗?
但是很快,他就什么都想不了了,他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需要锻造的铁块,被无微不至的火焰包围,没有一处被遗漏。
锤子刚开始慢慢的锤下来,动作很慢,很轻柔,就像羽毛落在身上的感觉。
但是慢慢的,打铁的人似乎没有耐性了,锤子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没有停歇。
他想喊出来,想要叫那人慢一些,但他却说不出话,只能化成水。
“慢一点。”他祈求道。
锤子果然速度慢了下来,动作也更温柔了。
打铁的人还在问:“还来吗?”
他咬着牙应战:“来啊!”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几乎把房子的各个角落都祸害了一遍。
沈臻睁眼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还是秦邢的脸。
他还记得秦邢在最激动时的表情,像一头怒急的狮子,全然没有平时的冷静和沉稳,背部肌肉纠葛,表情竟显得狰狞。
沈臻想了想着,不可言说的地方一痛,连忙停止了脑补。
这会儿秦邢不在卧室,沈臻摸了摸自己,发现该清理的已经被清理过来,他穿上睡袍,没敢穿裤子,怕勒到那儿太疼,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走。
“起来了?”秦邢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沈臻站在客厅,只能站着,不敢坐——屁股疼。